麼陰謀了。

不過這是蒙梭羅家的私事,暫且不提。

我們回過頭來再看看安茹公爵到達巴黎的情況,這才屬於本書的史詩般的正題。

讀者當然想像得出,弗朗索瓦·德·瓦盧瓦爵爺回到盧佛宮的日子,並不尋常。

大家可以看到:

國王十分傲慢。

王太后表現出不甚熱情。

安茹公爵表面上謙恭,實際上氣概咄咄逼人,似乎在說:

“該死!你們既然用這麼尷尬的面孔迎接我,為什麼又要叫我回來?”

在整個覲見禮節上,事先得到比西通知的利瓦羅、裡貝拉克、昂待拉蓋三個人,都在用噴出火來的眼光,盯著四個嬖倖,恨不得把他們一口吞下去。這就清楚地向他們的決鬥對手錶明,如果遇到障礙決鬥不能如期舉行,過錯決不在他們身上。

這一天,希科頻繁地來來往往,比法爾薩拉大戰'注'前夕的愷撒更忙碌。

然後一切復歸平靜。

安茹公爵回到盧佛宮的第三天,對受傷的蒙梭羅作了第二次訪問。

蒙梭羅對國王接待王弟的詳細情況,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趁機用動作和言語安慰公爵,使公爵始終對國王保持著敵對的情緒。

公爵走後,蒙梭羅由於身體已越來越好,就倚在狄安娜的臂膀上,不是環繞交椅走三圈,而是環繞房間走一圈。

走完以後,他坐在椅子上,神情比第一天更高興。

同一天晚上,狄安娜告訴比西:蒙梭羅一定在策劃陰謀。

一分鐘過後,蒙梭羅同比西單獨在房間裡,他對比西說:

“我一想起這位親王就萬分氣惱,他表面上對我和顏悅色,實際上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敵,就是他派聖呂克先生來暗殺我的。”

比百說道:“什麼!暗殺!伯爵先生,請您說話當心點,聖呂克是個高尚的貴族,您自己也承認是您先向他挑釁,是您首先把劍拔出來,而且您是在決鬥中被他刺中的。”

“這些話我都同意,但是他仍然是受安茹公爵的唆使才來的。”

比西說道:“請聽我說,我熟知公爵為人,尤其瞭解聖呂克先生,我不得不告訴您聖呂克先生是全心全意愛戴國王,一點兒也不愛親王的。啊!如果刺中您的是昂特拉蓋、利瓦羅或者裡貝拉克,我會同意您的說法……可是聖呂克……”

蒙梭羅因持己見,說道:“親愛的比西先生,您對法國曆史沒有我那麼熟悉。”

比西本來可以回答他說,他雖然不熟悉法國曆史,可是對安茹的歷史,尤其是對梅里朵爾的歷史,卻十分熟悉。

最後蒙梭羅終於能夠獨自起床並且走到花園裡去了。

他從花園裡回來時說:“我的身體好了,今晚,我們就搬家。”

雷米說道:“為什麼?難道小者頭街空氣不好?或者缺少消遣?”

蒙梭羅說道:“恰恰相反,我的消遣太多了,安茹先生經常來訪就使我厭煩得不得了;每次他來,總帶著三十來個侍衛,他們的馬刺踏地的聲音使我的神經簡直受不了。”

“您要搬到哪裡去?”

“我已經派人收拾國內勒王宮附近我的那所房子。”

比西由於經常在他家,聽了這話不由得勾起了對過去的回憶,他同狄安娜情意綿綿地互相望了一眼。

雷米莽撞地大聲說道:“怎麼!搬回這所破房子裡去!”

蒙梭羅說道:“啊!您怎麼知道那是我的房子?”

雷米答道:“見鬼!誰不知道法蘭西犬獵隊隊長的房子!何況我原來就住在博特雷伊斯街?”

蒙梭羅按照習慣,心裡泛起了一絲疑惑。接著他說:

“是的,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