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干預會把他帶回到正道上來。”

希科罵道:“毒蛇,你煽動吧,毒蛇。”

吉茲公爵接下去說:“大人,今天讓殿下聽到了聯盟的真實想法,也許過早了些,不過既然聽到,也就算了。聯盟的真正目標不是要反對那個貝亞恩人,這只不過是用來嚇唬笨蛋的策略;它的目標也不是為了保衛教會,教會本身就能獨立存在;先生們,聯盟的目標是把法蘭西貴族從屈辱的處境中解救出來。由於對殿下的尊敬,我們忍而不發已經有好久了,鑑於殿下對王室的感情,我們不得不長期用偽裝將真面目掩蓋起來。現在既然一切都已講明,大人,剛才所做的一切只是序幕,聯盟的真正會議下面就要開始,請殿下參與。”

安茹公爵的心突突跳動,既充滿著不安又飽含著無限野心,他問道:“公爵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吉茲公爵繼續說道:“大人,剛才王家犬獵隊隊長說得對,我們今天集會的目的,並不是要討論那些在理論上已經老掉了牙的問題,而是討論如何有效地採取行動。今天,我們要選擇一位能給法蘭西貴族帶來榮譽和富裕的領袖。古代法蘭克人有一個習慣,他們選擇了一個酋長以後,就送給他一份配得上他的禮品,我們也要獻一份禮物給我們的領袖……”

人人的心都猛烈跳動,可是跳動得最兇的是公爵的心。

不過他仍然一聲不吭,動也不動,只有蒼白的臉色透露出他內心的激動。

吉茲公爵從身後神職禱告席上抓住一件相當沉重的物品,用雙手舉起來,繼續說道:“先生們,這就是我代表你們全體,獻給親王的禮物。”

親王看了禮物後驚叫一聲:“王冠!”他的身子搖搖晃晃,似乎快要跌倒下去,“先生們,你們送我一頂王冠!”

“弗朗索瓦三世萬歲!”貴族們一齊發出聲震屋宇的叫喊,人,人都把劍拔了出來。

安茹公爵又驚又喜,渾身哆嗦,口中吃吃地說:“我!我!我!不可能!我的哥哥還活著,他是受命於天的。”

吉茲公爵說道:“我們已經廢黜了他,現在只等天主用他的死來批准我們的選擇,或者只等他的一個臣民,對他的不光彩的統治感到厭倦,要用毒藥或者匕首比天主搶先下手!

安茹公爵軟弱無力地說道:“先生們!先生們!”

紅衣主教開口說了:“大人,對於殿下剛才表現出來的高尚的顧慮,我們的回答是:亨利三世固然是受命於天,但是經過我們廢黜以後,他再也不是天主選中的君主,這個稱號應該落到您的頭上了,大人。這所教堂的地位同蘭斯教堂一樣令人肅然起敬,因為這裡安放過巴黎主保聖女熱內維埃芙的聖骨,這裡埋葬過法國第一個基督徒國王克洛維斯的遺體。因此,大人,在這所聖殿內,對著法蘭西王國真正創造者的雕像,我,作為教會的領袖之一,沒有別的野心,只希望有朝一日成為教會的最高領袖,我要告訴您,大人,這兒放著教皇格里哥利十三世送來的聖油,可以代替加冕的聖油。大人,請您任命未來的蘭斯總主教吧,任命您的軍隊統帥吧,再過一會兒,您將加冕為王,如果您的哥哥不將王位讓給您,他就是篡位者。孩子,把聖壇上的蠟燭都點起來。”

那個小修士顯然只等著這道命令,他立即從聖器室走了出來,手裡拿著點火器,霎時間聖壇上、祭壇上五十根大蜡燭齊放光芒。

這時可以看見聖壇上放著一頂寶石鑲得閃閃發亮的主教冠,一把有百合花徽的寬大的寶劍:這就是總主教冠和元帥的佩劍。

與此同時,明亮的祭壇照耀不到的暗處,響起了管風琴聲,奏起《造物主,請降臨》的聖曲。

三個洛林親王精心安排的這幕高潮,連安茹公爵自己也沒有想到,使在場的人,都受到深深的感動。勇敢的人越發興奮激昂,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