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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還枯萎了。
“怎麼會?”她放下竹籃去翻看水桶裡的花,一看之下卻怔住,裡頭的水又濁又髒,不知道幾天不曾更換了。
“我這裡賣的是盆栽,聽我勸,要賣花不如到花肆還是街頭去,還有些生意可以作,你擱在我這只是浪費這些花還有力氣而已。”
原來是想說讓她寄賣多個賺錢的管道也好,偏偏她的身份敏感,往來打聽她事、說長道短的人比買花的還多,人多擠壞他辛苦栽培的盆栽還不打緊,街坊還流出對他不好的話,他家婆娘三天兩頭找他碴,他也頭痛。
“卞老闆……”戚淺秋無言。
“我呢,是個小生意人,圖的是一家老小平安。總之說好了,以後別再送來。”寡婦一個人拋頭露面的,不如早早找個漢子依靠,都好過一個人奔波……還帶著拖油瓶,造孽喔。
“請您聽我說。”
不曾對誰低聲下氣的日子早就遙遠得看不見蹤影了,這些年地看盡了人世間的酸甜苦辣,只為能掙得一口飯吃。
“我幫不上忙。”他把這對母女倆趕出鋪子。“你別再來了,旁人要說閒話的。”尤其她那張叫男人垂涎的臉蛋,禍水喔。
戚淺秋又呆住,好半晌後才慢慢地琢磨出卞老闆的弦外之音。
他的年紀老到足夠當蕾兒的爺爺了,能有什麼閒話?不就欺人嘛,欺她們孤兒寡母!
蕾兒看著她娘木然的表情,從頭到尾乖得叫人心疼。直到看見她和娘怎麼盡往回家的路走。一段路又一段路過去,她最想去的糕餅店反成了遙不可及的距離,她才拉了拉孃親的手指。
“娘娘,餓餓,餅餅。”
戚淺秋恍如大夢初醒,這才想起蕾兒一早被她挖起來,匆忙間只喂她吃了一碗米麩水,跟著走了這麼長遠的一段路,她是有答應女兒交了花以後,會同卞老闆賒點前帳買塊甜糕給她吃的,現在,她居然大意的給忘記了。
放下手中沉重的竹籃,她摸摸女兒被曬得通紅的小臉蛋。
“對不起,娘一時忘記了……咱們回家後,娘給蕾兒煮好吃的樹薯粉吃,放糖的那種喔。”把烹飪用的調味料用來哄騙小孩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她實在拿不出多餘的錢給孩子買甜糕。
蕾兒舔了下自己的指頭,又看看她娘。“好,累累,蕾蕾。”
戚淺秋聽慣了她的童言童語,連忙一把抱過她。
“來,娘惜惜蕾兒。”
她怎麼能苛求這麼小的孩子,看著蕾兒疲憊又勉強得幾乎睜不開眼,一棲人她的懷抱就一動也不動,可見她早就累壞了。
一手拖著竹籃,一手抱著孩子,戚淺秋在路旁找了塊蔭涼的樹下,母女倆相依相偎。
眼淚對貧窮不會有任何的幫助,眯起酸澀的眼,戚淺秋只能緊緊抱著她唯一的骨血和希望。
最難捱的那段時間已經過去好久,她現在不能被挫折打敗……可是說是這麼說,她還是忍不住地想埋怨,為什麼現實要對一個女人這麼刻薄?
她不偷不搶不為娼,就因為是寡婦,沒有男人的她,就什麼都不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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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鬱樹老遠就看見坐在大石頭上的戚淺秋。
他駕著騾車,手握韁繩,而她抱著女娃的影像猛然掉進他的眼後,就眨不掉了。
“呀駕,停車!”
驀然,手上的韁繩被另一雙小手接了過去,騾子聽到吆喝聲,急急的勒住了蹄子,車輪也因為急遽的煞車激起煙塵。
車還沒停好,韁繩又落回千鬱樹的手中,坐在他身邊的薩兒身手利落的跳下車,直奔向戚淺秋母女。
千鬱樹不阻止,也不見任何動作。
“大娘。”來到戚淺秋面前,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