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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就在我們身邊,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成為帶給自己和他人幸福的天使。
有一種花叫不謝(1)
走在每一份愛的情懷裡,發現愛,品味愛,播撒愛,便自然會擁有永不凋謝的美麗……
那是炎炎的夏日,她卻正遭遇著生命中奇寒的嚴冬。在那個偏遠山區小學支教的她,尚未走出因突如其來的車禍奪去年輕丈夫的悲痛,一紙冰冷的診斷書,又讓她欲哭無淚——肆虐的癌細胞正無情地吞噬著她美麗的左乳,她必須立刻接受身心俱痛的手術。
第一次並不徹底的手術過後,接著便是備受折磨的痛苦無邊的化療。短短的20多天,她便彷彿一下子蒼老了10多年,那一頭烏黑的秀髮已脫落得不成樣子,最後只得乾脆剪成禿禿的光頭,雖用一頂漂亮的涼帽遮住了,卻掩不住心中難言的苦澀。
也曾呆呆地佇立窗前,撫著平平的前胸,羨慕地望著陽光下來來往往的幸福的人流。潛滋暗長的絕望襲來時,她不禁閉上了眼睛,想象著怎樣從住院的高樓上突然縱身躍下,讓年輕的生命如一朵白雲飄然散去。
是同病房那個更加不幸的小女孩,讓她平靜地接納了眼前的現實。那個女孩只有16歲,已接受過大小數十次手術和無數次的化療、放療,有著3年帶癌生存的經歷,但在她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苦痛悲傷的影子,女孩每天都是一臉的陽光,比許多健康人都生活得有滋有味——她搖頭晃腦地唱歌,唱那些最新流行的愛情歌曲;她貪婪地讀書,讀盧梭的《瓦爾登湖》,讀史鐵生的《病隙隨筆》,讀畢淑敏的《紅處方》……她床頭換得最頻的是書籍;她還喜歡繪畫,畫一些可愛的花花草草,畫完了,就驕傲地舉著自己的作品接受病友們的誇獎。
那天,她拿過女孩的一幅簡筆畫,指著那上面陡峭的崖壁間那些星星點點細碎的小花,問女孩那是一種什麼花。女孩告訴她:“哦,這種花,名字叫不謝。”
“不謝?有這樣的一種花?”她的心猛地一顫。
“是的,在美麗的科多拉大峽谷險峻的巖壁上,不謝花的種子將根系深紮下去,吸收天地靈氣和日月精華,長至百年,便燦若星辰地絢爛地綻放,千年不謝……”小女孩很認真地給她講著不謝花的神奇。
彷彿驚雷般的一瞬,盯著那畫和笑容可掬的女孩,她恍然明白了——小女孩之所以從來不帶頭套,總是坦然地以光頭示人,總是以甜甜的笑迎對一次次的吃藥、注射、化療、手術……原來,在小女孩的心裡,已開滿了不謝的花朵。
就在那一刻,她真切地感到自己曾經有過的一些想法是多麼地傻。
第二次手術後,又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化療。身體柔弱的她,毅然放棄了本可以就此回到城市裡休養的調動機會,在許多人不解的驚訝之中,她再次走進山區那間破爛的教室,又一臉幸福地舉起了心愛的教鞭,讓朗朗的書聲迴盪在那山山峁峁之間。
很多的時候,她都會對著鏡子,細心地梳理朋友贈送的那些漂亮的假髮,還會在那乾癟的胸前墊上一塊蓬鬆的海綿,讓自己比過去還要美麗地站在學生們中間。
一次作文講評課上,她講到了關於美麗的話題,講到盡興處,她坦然地摘下假髮,亮出她那綴著少許髮絲的荒蕪的光頭,微笑著告訴學生們——有些美麗需要精心地裝扮,有些美麗則無需任何潤飾,有些美麗一覽無餘,有些美麗則要苦苦尋覓……
那天,她又去醫院複查。醫生看著化驗單,興奮地告訴她:“真沒有想到,你恢復的效果這麼好,簡直創造了醫學奇蹟啊。你不知道,當初你住院時病情有多麼嚴重,好幾個專家看了都直搖頭。而現在你好得讓人吃驚,以後除了定期來複查一下,你什麼藥物都不需要了。”她燦燦地笑了,慢慢地向醫生講述了自己從痛苦的深淵走到幸福的高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