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是個傻子,讓他幹活也能幹,只是不知道變通,打獵也不行,跑不快,平時很少說話,就是說話也說一些其他人聽不懂的話,黑山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連個疑問的眼神都沒有。

直到攢了有這麼一獸皮口袋的玻璃,黑山留了一部分更加透亮且形狀好的,剩下的準備拿去風族換一些麻布,天氣越來越熱,腰上扎獸皮的地方,大都起了一圈小疙瘩,撓破後用汗一漚再一捂,有的人腰那塊都爛成一片了。徐凌趕緊把那六片麻布洗了洗,讓黑妹改成兩條男人能穿的下的短裙,他平時不打獵活動量小,這兩條麻布裙一條給了黑山,另一條給了歪口,歪口也料想不到自己能分到麻布裙,他有些受寵若驚,起先並不敢要,說是給徐凌或是青斑祭祀穿,青斑同徐凌的想法一樣,最後還是讓歪口穿了。歪口穿上麻布裙後都不會走路了,一時也不習慣身上的裙子這麼輕,平時跟他相熟的男人們都湊過來摸摸他身上的麻布裙,一個勁地問他:“舒服嗎?”

歪口以前摸過麻布,卻想不到穿上後是這麼舒服,又輕又涼快,他甚至覺得自己能比以前跑的更快。歪口戴上平時不戴的項鍊,手拿著長矛跑到棗花面前,他做出一個兇猛的姿勢,然後問棗花:“棗花,你看我厲害不?”

棗花用羨慕的眼神看著歪口身上的裙子:“歪口哥,你穿上這個真好看,不過我穿肯定比你穿好看。”

歪口忙不迭地點頭:“是啊是啊,棗花穿一定最好看,族長這次讓我帶人去風族換些麻布回來,等換回來後,你也做條裙子穿,比她們風族的女人都漂亮。”

棗花眼睛一亮,雙手纏著歪口的胳膊:“真的嗎歪口哥?黑山讓你去風族?那你一定多換些麻布回來,還有,風族周圍有很多好看的花,你摘幾朵給我帶回來好不好?”

歪口被她纏得飄飄然,一個勁地說好。

因天蛇族和風族關係比較友好,所以黑山讓歪口、獨眼帶著幾個年輕氣盛的半大小子去的。半大小子們剛剛成年,大都沒有交/配過,黑山讓他們去風族,也多半是想讓他們嚐嚐女人的滋味,在天蛇族的潛意識裡,沒交/配過的人不算成年人,這群半大小子一個個也明白,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衝動讓他們上躥下跳,恨不得立馬跑到風族去。

十來天后,歪口帶人回來了,那群半大小子雄糾糾氣昂昂,挺著瘦弱的小身板,恨不得讓全族人都知道他們“成年了”。歪口用一小包玻璃碎塊換了一大包麻布,也說不上這樣換哪族吃虧哪族佔便宜,玻璃這種東西,漂亮是漂亮,但在現在運用的機會不大,頂多是當裝飾品佩戴在身上。

歪口回來後,黑山收拾東西帶人去熊族,只是這次他沒有帶著徐凌,徐凌也見識過熊族的市集了,如今興趣不大,倒沒有和黑山爭。

被人參觀了

黑山一走,族裡的主心骨就是徐凌和青斑,青斑這人給人感覺飄飄渺渺的,平時不大管族裡的瑣事,於是眾人便更加依賴徐凌。徐凌每天除了要燒製玻璃,還要照顧毛孩,養雞喂兔的活就交給了別人,因兔子比較溫順可愛,一些女人或是半大孩子都爭著要去給它餵食。

這天,徐凌剛和別人從海邊回來,溜溜達達還沒走進族裡,那邊就有人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喊:“徐凌,徐凌。。。”

徐凌見是芹妹,這個小姑娘和鳥妹是親姐妹,卻比鳥妹更加活潑,徐凌聽她咋咋呼呼的叫喚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心中有些慌,直到她跑近,才看清她臉上流光溢彩笑意盈盈,於是略微放心,知道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芹妹,怎麼了?”

芹妹眉飛眼笑,連比劃帶說:“長耳獸,長耳獸生小獸了!”

徐凌用了一秒鐘將長耳獸這詞換成兔子,然後再把她那句話理解,之後他心底爆出喜悅,抓著芹妹忙問:“真的嗎?快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