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器,非劍非功,專門鑽研各種奇技淫巧,這一脈修士十分罕見,叫做‘九連環’,這些年沒有師父,也沒個給你引路的,你都是自己瞎摸索,如今有這個,多少能事半功倍一點。”

李筠熱淚盈眶道:“大師兄,我以身相許吧。”

嚴掌門用那雙不會說話、只會罵人的桃花眼看了他一眼,明明白白地表達了自己的鄙夷——倒找錢都不要。

程潛有些啼笑皆非,他還擔心那老頭刁難大師兄,沒料到又是給指點迷津,又是給東西……果然掌門的待遇不同。

李筠愛不釋手地摩挲著手中的舊書卷,好奇地問道:“那位前輩還說什麼了?”

還說什麼了?

“你內府中那把本源之劍有趣得很,有人為了將劍意附在上面,切了元神做載體,正好讓你逢凶化吉,一舉走到‘入鞘’,過了‘入鞘’,就是真正躋身劍神域了,不過我看那人化劍雖然捨得下本,又十分機巧,但木劍的造詣實在不高,你若想更進一步,得將劍意好好煉化煉化。”

嚴爭鳴此時想起來,手都還有些發抖,惡狠狠地瞪向程潛。

程潛湊過去,低聲道:“師兄,消消氣。”

嚴爭鳴默不作聲地甩開他的手。

程潛只會牙尖嘴利的損人,不會油嘴滑舌的哄人,無奈地看了他一陣,便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嚴爭鳴的手。

再次被甩開。

程潛果如他自己所說,鍥而不捨,再次攏過他手背。

水坑也不知避諱,在旁邊直勾勾地看了一會,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李筠眼不見心不煩地低下頭,忽然,他發現這本《九連環》中夾了什麼東西,輕輕翻開,只見書頁中夾著一張紙條,墨跡很新,是嚴爭鳴的字跡,寫道:“此物配來,給我一份。”

夾著紙條的那頁正好是“丹卷”,“清心丹”三個字撞在了李筠眼裡。

註解中寫道:“服下此物,可清心洗髓,斷絕七情,洗淨六慾,自此愛憎全無,塵世杳無牽掛,於修行上佳。”

李筠心裡狠狠地一跳,滿懷疑慮地抬頭看向那和程潛拉拉扯扯的嚴爭鳴。

就在這時,人群裡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只見天衍處一干人等紛紛站了起來,隨即,一架飛馬車從天而降,一個熟人掀開車簾跳了下來——六郎。

六郎下車後彎下腰,雙手墊在身前,恭恭敬敬地讓車裡的人踩著他的手下來,而車裡那人也不出意料,正是唐軫。

唐軫應該已經換過身體了,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原本有些花白的頭髮全黑了。

下了車,他目光先掃視了一週,沖天衍處的吳長天等人拱拱手,只見牧嵐山一干人等神色都不大自然,玄武堂的人則齊刷刷地站在最後,顯然還記得此人在鎖仙台上與他們發生過口角,其他——諸如年明明等眾多散修或是小門派的人,卻紛紛上前來打招呼,有稱“唐兄”的,有稱“前輩”的。

隨即,唐軫轉向魔修,奇的是,魔修九聖中竟也有兩三個人同他遠遠地拱手致意。

此人不大與那些名門來往,在小門派中交遊之廣卻讓人歎為觀止,難怪什麼都知道一點。

遠方傳來一聲哨響,正是天衍處的訊號,吳長天聽見後,上前開口道:“諸位道友請了,如今陣法已成,請唐先生驗陣。”

唐軫將神識覆蓋出去,片刻後他睜眼點點頭,沒評價什麼。

吳長天看了韓淵一眼,對唐軫道:“請問唐先生,血誓盤可帶來了?”

六郎立刻從一個小包裹裡掏出了一個托盤,上前兩步,默不作聲地在空中一放,那盤子便懸空在了空中。

唐軫低垂著眼睛,嘆道:“非得如此麼?唉,那二位請誓吧。”

吳長天十分痛快,四指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