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和問:「誰寫的?」

「紀泰,夠精彩可是?」

紀和點點頭:「沒有廢話。」

劇本是一男一女的對白。

男:「我愛你」,女::「我卻不愛你」,「為什麼?」「對不起」,「請考慮」,「不,我不愛你。」

就這麼多。

可是,已經是一個愛情故事,劇名是拉丁文,叫onicvcitaore:愛情戰勝一切,喻意諷刺!

「班主任接受否?」

「老師不知多喜歡。」

「那麼,他是個好教授,他懂得什麼叫自由創作。」

三個人都笑起來。

他們用不同的語氣及表情演說那幾句對白,忽然,一拘戲變成十多拘。

紀和說:「有趣極了。」

桑子笑,「不如你倆也轉到戲劇系來。」

紀和笑得彎下腰,他想都不敢想,畢業後何以為生?

紀泰回答:「由此可知,我爸媽還是好人。」

紀和回房做功課。

他再次嘗試與藝雯聯絡。,仍然得不到結果。

他在信中這樣寫:我耽於安樂,生活愉快,結識一班新朋友,他們臉上都有笑容,性格天真活潑,毫無心機,十分可愛,可是,我會回來,我們會再次見面。

他放下筆,悄悄睡著。

夢中看見藝雯走近,低頭閱讀他寫給她的信。

他走近她,她抬起頭來,好一長皎潔的臉,紀和內心悽苦。

就在這時,陌生電話玲聲響個不停,把他驚醒。

電話那頭是個陌生女聲。

「聽好了,紀和,我是紀泰的律師卞琳,此刻在第七號警暑,請立刻來與我會和。」

紀和立刻清醒,「紀泰出什麼事?」

「他醉酒鬧事,被拘在警局,他已經是警方熟悉人物,你明白嗎?」

紀和一怔,「我明白。」

「他穿黑色衣褲外套,帶鴨舌帽。」

「我完全明白,我更衣後即刻來。」

紀和到紀泰房中,開啟衣櫃,去出同類衣褲換上,立刻趕往警署。

凌晨,警署內卻人頭擠擠,什麼人版都有:流鶯,毒販,醉漢,小偷……

一個年輕女子迎上來,「我是卞琳,跟我來。」

他們在一個暗角落壓低聲音:「紀泰在那邊等候問話,今年他已第三次近來,他父親知道,必定心臟病發。」

紀和點點頭。

「一會,這個大堂會有一點小騷動,趁亂,你迅速去坐到紀泰位子上。」

紀和答:「明白。」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流浪漢忽然爭吵,繼而大打出手。紀和立刻走過去,紀泰與他打一個顏色,竄出去與律師會合,一下子消失在角落。

警察大聲吆喝按住流浪漢,根本不發覺有人掉包。

然後,卞律師若無其事對當值警官說:「你們抓錯人了,我當事人無辜路過,他根本沒喝酒,請當場測試。」

經過種種手續,果然一切屬實。

警方登記紀和資料,放他們離去。

警署大堂充滿一股醃(月贊)濁氣:有人嘔吐,有人不知多久沒有沐浴,全趁這機會釋放臭氣。

走到警署外,紀和深深吸口氣。

卞律師說:「我想喝杯咖啡,你呢?」

紀和點點頭。

他們走進通宵小食店,紀和脫去帽子。

年輕女律師訝異,「你與紀泰長的一模一樣。」

紀和不語。

他大口喝盡咖啡。

卞律師再仔細打量他,「但,你們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