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

也是這樣的一個雨天,不過是清晨。

一個陌生的男人從客房出來,反手帶上門,對著她說了聲早。

鬱清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溫擇敘。

也就是遠遠看著,她並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

點單到上飲品都是別人做的,鬱清看著男人的身影,忽然覺得,今天糟糕的遭遇中起碼能想起一件算開心的事情。

男人坐了許久,打了幾個電話,慢條斯理地處理工作,語調溫和,又如強風吹拂,雷厲風行中又進退有度,禮儀周全到讓人無可挑剔。

鬱清倒是要先走一步。

在路過的時候,忍不住又看了眼溫擇敘的背影。

西裝剪裁精良,露出的一截腕骨上抵著一隻銀質的手錶,看著價值不菲,指節大又突起,骨感分明,因為垂著手,青色的脈絡蟄伏在薄薄的面板下面,凸起明顯。青筋狠狠地勾住她的視線。

他穿著到談吐都是一副精英派頭。

出到門外,鬱清也就收了心思。

她不是那種遇到有點記憶的故人就會上前打招呼的性子,面對熟人她可能都做不到,碰到了就在心裡默默想一會兒,然後不再糾結,隨後可能還會想:

希望對方不要記得我啊,不要打招呼最好。

她怕寒暄,總覺得尷尬。

雨越下越大,沒有要停的架勢,鬱清猶豫要不要回去和老闆借傘。

正琢磨怎麼開口比較好。

瞎琢磨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就在她終於下定決心去借傘,旁邊的玻璃門開啟。

還未來得及反應,溫擇敘就出現在她跟前。

嚇了她一跳,瞪圓著眼睛看他。

他高大挺拔,大概有一米八五,鬱清下意識地仰著頭看他。

對上男人溫潤柔和的眉眼。

她,更無措了。

溫擇敘撐起手裡的長柄黑傘,看了眼不遠處的地鐵口,又想到她在門外糾結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

“要去地鐵口?我順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