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

“他怎麼知道出了事呢?”席菲菲更奇怪了,一個後勤服務中心的人員,怎麼能這麼快得到突發事件的訊息。

“他是溫家嶺鄉的人,他爸媽告訴他的。”甘欣也沒敢有所隱瞞。

“哦。那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吧”席菲菲抬手看了看錶,輕輕的應了一聲,她雖然表面上很鎮靜,但心裡火燒火燎地急。

今夜,小車隊值班司機是曾國強,他沒有小車的鑰匙,就直接把中巴車開過來了。

甘欣見了,很不滿意:“怎麼回事?怎麼沒開書記的車?”

書記是有專車的,但是曾國強說:“車鑰匙老趙隨身帶著,他帶回家了。要不,我回去換輛其他領導的車。”

“換什麼換,時間不等人了。”這個時候的席菲菲已經不是女人,而是一個標準的領導。

走到路上,席菲菲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問:“小甘,剛才你說的那個溫純,他人呢?”

甘欣說:“不太清楚,應該在宿舍裡吧。”

席菲菲說:“你讓他也趕過去,他熟悉情況,多一個人總多一份力量。”

甘欣答道:“好,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事態遠比席菲菲想象的嚴重。

這回起因不是墳地,而是桃花谷上的新泉泉水。

下午,牛廣濟給桂花村村支書辣根說,縣上領導喝了桂花酒,感覺很不錯,讓他帶幾個村民,一起上桃花谷新泉挑水,準備釀桂花酒。

佈置完,牛廣濟帶著鄉長溫國林和婦女主任到溫家嶺鄉最偏遠的紅杏村去了,那裡有個婦女超生,死活不肯做手術,紅杏村的村支書抹不開鄉里鄉親的面子,只得請鄉里領匯出面做工作。

計劃生育在鄉村是頭等難事,也是一票否決的頭等大事,容不得馬虎。

辣根得了牛廣濟的指示,就帶了春旺等五個青壯年,挑著水桶上山。

他們一到新泉邊,就發現氣氛不對,譚二愣子帶著幾個石料廠的民工站在對面岸上,臉上氣勢洶洶,嘴裡罵罵咧咧。

辣根他們估摸著譚二愣子,無非又是因為和溫二狗的糾紛,沒佔到多少便宜,又在看守所裡吃了點苦頭,看見桂花村的人就有氣。

辣根幾個也就沒搭理,自顧放下水桶,準備打水。

不料,剛擺開架式,譚二愣子帶著幾個民工就奔過來了,把辣根他們團團圍住,不讓他們打水。

春旺是個毛頭小夥子,摸不著頭腦,只問了一句:“你們想幹什麼?”

話剛出口,對方一個大耳光已經扇過來,砸個正著,當即鬧了個滿臉紅。

春旺血氣方剛,被打了,自然不肯善罷甘休,馬上上前去,將打人者揪住,推推搡搡地搗了幾拳。

譚二愣子似乎早有準備,從樹叢裡竄出一夥子人來,一湧而上。

一場混戰!

要說真動手,桂花村的六個人都在青蓮山上練過些日子,對付譚二愣子的十來個人不會落太大的下風。

可是,辣根當村幹部多年,有點政治覺悟,不想把事鬧大,攔住春旺等人不讓他們動手。

可譚二愣子的人顧不得那麼多,還就地取材動用了傢伙,什麼木棍、石塊、扁擔等等,拿到什麼算什麼,亂打亂砸。

辣根攔了半天,譚二愣子的人反倒越發兇悍了,辣根火了,抄起扁擔也動了手。

可打到最後,石料廠離新泉近,人越來越多,漸漸就佔了上風,把桂花村的六人打得節節敗退。

辣根等人只得扔了水桶扁擔等物,狼狽逃竄。

譚二愣子還不罷休,臨走時把辣根等人的水桶扁擔作為戰利品一古腦兒都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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