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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呢,既然掛出去了,看到的文人也要三省吾身,想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不正確的事情。
霸佔別離橋,讓‘屠狗輩’不能在橋上告別,正是當前最不正確的事情。
如此,
也滿足了紫紗飛天的要求。
別離橋頭傷別離。
參加開春大考的早就出發,別離橋的行人明顯稀疏許多。
只剩下開春發去外面做官的,偶爾有一兩人,都是身穿青色的舉人長袍,要去外地做個守備或是縣尹。前來送行的有文人、富商大賈,奴僕成群,車馬如簇,把個別離橋頭堵得水洩不通。
探親外出或是歸來的普通百姓,只能拐過去十幾里路,從遠處窄橋通行。
突然一陣狂風吹過,卷得眾人迷失了眼睛。等風過去,橋頭多了一副對聯。
左書:仗義每多屠狗輩;
右書:負心多是讀書人。
有人打眼看了,張嘴就罵:“混賬東西!這到底是誰寫的?怎麼能把屠狗輩和讀書人放在一起,還要把讀書人放在……屠狗輩的下面。這,委委的不是個道理!”
“閉嘴!”
青袍舉人才氣燃燒,正氣加身,一掌把大罵的富商打飛了去。
“你且看清,這是誰的字!你且看清,上面還有橫批!”
眾人連忙往上看,只見虛空之中漂浮一張造竹紙,普通的造竹紙,書寫有力的四個大字。
三省吾身。
橫批是三省吾身!
青袍舉人的眼睛明滅不定,突然看向橋頭的下方。他見那些車馬、奴僕把橋頭堵個嚴實,不讓普通的民眾通行,臉色就不好看了。
【我怎麼沒注意到,怎麼沒注意到這個呢?文人應該謙恭,應該德被天下,怎麼能做這霸道的舉動?那賈寶玉一言一行都有法度,藏著道理在其中,不會平白寫個此等的對聯。他是在三省吾身,也是讓我等……三省吾身吶。】
【不愧是作出咬定青山不放鬆的賈寶玉,不愧是踩了兩位三甲的寶二爺。】
青袍舉人伸開手掌,遙遙對著橋頭堵塞的車馬奴僕,開口吟道:“伯也持殳(一種一丈二尺長沒有刃口的武器),為王先驅。”
舉人開口,出口成章。
聲音剛落,一道寒光洶湧而去,寒光長有一丈二尺,卻不鋒銳,把那堵塞的車馬、奴僕全都推到一邊,讓出了通衢大道。
“寶二爺心懷百姓,李某受教了。”
這舉人彎了腰,對著南方金陵城的方向,遙遙說道。
橋水優雅,青山巍峨。
玎一路疾行,寶玉也在一路上,把個大周境內的青山綠水看了個痛快。雖然是寒冬臘月,但有些地方長滿青松,依然存著綠色,在這一片蒼茫的雪景裡,更是讓人心曠神怡。
【沒看見災民,應該是安撫完畢了,只是還沒聽說瘟神到底抓到了沒有。】
寶玉轉過一個念頭,自嘲的笑了起來最近總是跟舉人較勁,差點忘了自己只是個生員,哪裡輪得著他擔心這些事情。
只是見災民苦楚,心底善念,讓他不太安穩罷了。
寶玉閉上眼睛,內觀文山。
熊熊八十把文火燃燒,最上方的一把,更是沖天一丈有餘,已然觸碰到了最後一把文火的邊緣。在寶玉的計算中,這最後一把文火,應該會在第二天一早點燃起來。
不早不晚,能趕上開春大考。
突然,百丈文山的更高處,那茫茫然不知道有多寬廣的天際之中,陡然亮起一顆星辰。星辰通體碧青,光芒卻不是那種青色的,有點詭秘的幽火,而是絢爛四方,惶惶正氣浩蕩。
“這是……”
寶玉呆了一下,邁步走到第八十一把文火的地方,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