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內閣諸公作對嗎?”

他希望賈政不要再多事了,免得連累宮裡的元春。

可賈政竟然還有些書生意氣……

不對,應該是陳腐酸儒之氣。

自以為一腔衷心,做的卻都是湖塗事。

馮一博也是沒預料到,他竟無知到這個地步。

“我……”

賈政被說的愣了一下,隨後卻還嘴硬道:

“可他們都是學問精深之人,只因站錯了隊,就要排除異己,此非君子所為啊!”

見他依舊固執己見,還內涵景順帝和內閣不是君子!

馮一博不由嘆了氣。

看來也只能從根源入手,也就是要扭轉他的思想了。

想到這,他耐心道:

“我知道叔父一心為國,但並非學問精深,又或道德之人就對國家有利。”

這話一出,賈政就不同意了,皺眉道:

“不任人唯賢,難道要任人唯親不成?”

這樣的二極體思維,馮一博都被氣笑了。

“聖人治國,要考慮很多,不能單純的說任人唯親,還是任人唯賢。”

說到此,他頓了頓,正色道:

“甚至是親是賢都不重要!”

賈政被聖人之言薰陶一輩子,哪裡聽得了這樣的話?

“啊?”

他先驚訝的出聲,又質疑道:

“既不任人唯親,也不任人唯賢,那如何任人?”

當然是先找聽話的了!

再親再賢,不聽話的有什麼用?

馮一博這麼想,卻還是沒好意思直說,只道:

“唯志同而道合者,方可同舟共濟。”

頓了頓,又怕自己太委婉,賈政聽不懂,於是還補充道:

“如今天下承平日久,貪弊叢生,所以想要有些作為,就需要眾多和聖上一條心的臣子才行!”

賈政聽了,依舊不認同,搖頭道:

“一博,這我就要說你的不是了!”

說著,還拿出長輩訓示的模樣,抿嘴道:

“你年紀還輕,豈能如此想聖上和滿朝諸公?再說,臣子不是都要忠於聖上嗎?”

我和你說現實,你跟我談理想?

馮一博第一次理解,什麼叫雞同鴨講。

“豈不聞‘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乎?”

一著急,馮一博連之乎者也都出來了,還道:

“既然叔父說臣子要忠於聖上,那聖上棄之不用的人,叔父又為何要保?”…說到此處,他一字一句的道:

“叔父如此,豈非不忠?”

這話就有些誅心了。

可賈政並沒當回事,還搖頭道:

“保舉賢明就是忠君之道。”

馮一博立刻抓住他話中的漏洞,笑問道:

“按照叔父所言,諂媚君上就是佞臣,那滿朝文武都不聽聖上的才對?”

這是用他二極體的思維反向提問。

“這……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賈政聞言,頓時有些傻眼。

不過他想了想,就搖頭晃腦的道:

“人君無愚智賢不肖,莫不欲求忠以自為,舉賢以自左。”

這話是司馬遷在《史記》屈原列傳中所寫。

馮一博身為探花,自然通曉。

可惜屈子雖忠,卻也免不了被人排擠流放的命運。

“叔父說的沒錯,‘擇子莫若父,擇臣莫若君’,所以求忠求賢都是為君之道。”

他故意在“為君之道”四個字上,加了重音強調,又道:

“而為臣之道則是做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