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

甄應嘉聽他欲言又止,嘆了口氣,道:

“你也發現了,是吧?”

“嗯!”

甄有財凝重點頭,道:

“就算真是倭寇做的,為什麼只針對我們甄家?”

甄應嘉也是這個意思,聞言也皺眉沉思。

這時,甄有財又道:

“主人,你說會不會是這個劉昭做的?”

這話讓甄應嘉愣了一下,但隨即又搖頭。

“倭寇沒這個本事,泉州水師有?”

甄應嘉一煩躁就坐不住。

他起身來回踱步,嘴裡也喃喃道:

“劉昭就算有點能耐,才去泉州半年,能有什麼作為?”

這話讓甄有財的思路一下開啟,眼睛一亮,道:

“主人,你說這個劉昭一直和馮淵來往密切,會不會……”

“你是說……”

甄應嘉一聽馮淵,頓時也眯起了眼睛。

半晌後,才道:“他學會了馮淵練兵的方法?”

“對啊!”

甄有財用力點頭,理直氣壯的道:

“馮淵用三個月練出的精兵,對陣倭寇可以以少勝多。”

“這個劉昭去了半年,沒準也練出一隻精兵。”

他越說越覺得有理,越說越覺得對味。

最後還做出結論道:“那他悄無聲息的滅了我們的船隊,也不是不可能!”

甄應嘉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

“就算他有這個能耐,可劉昭為什麼要對付我們?”

“啊這……”甄有財頓時無法回答。

兩人探討半晌,最後還是彷徨無果。

等甄有財出去不久,德福又被人叫了過來。

甄應嘉直接問道:“林如海那邊如何,可有什麼動作?”

“沒有,自從去了馮家莊,就再也沒出來過。”

德福搖了搖頭,又想起什麼,道:

“只是我們的人想混進去,卻被馮家莊的莊丁給捉了。”

“哦?”

甄應嘉聞言想起剛才和甄有財的話,點頭道:

“這馮淵善於練兵,倒也算是正常。”

說完又問道:“他們可有發現什麼?”

“沒有!”

德福搖頭,道:

“我派去的本就是個慣偷,被莊丁送到官府。”

“他熟門熟路,花了點小錢,沒多久就出來了。”

甄應嘉知他辦事妥當,點了點頭,又問道:

“他們可有派人去都中?”

“也沒有,他們只派人來過金陵兩趟。”

德福再次搖頭,又補充道:

“期間和薛家還有賈家來往密切,但兩家最近也沒人回都中。”

“大難不死,懂得惜福了?”

甄應嘉還有些不信,又搖搖頭,自我否定道:

“也許他真的是個聰明人吧?嘖嘖!”

咂了咂嘴,遺憾道:

“早知道當初先等等,不急著對他動手了。”

“當初我們也是沒辦法,誰讓他調取鹽院二十年間所有的鹽引情況了!”

德福聞言卻不同意,又回憶道:

“若非他沒有後續動作,我可能當時就要施以辣手。”

頓了頓,又陰狠道:“而且,就算他是個聰明人,這種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中毒的事,經過了應天府,金陵稍微有點心的人,全都知道了。”

甄應嘉知道德福是想硬來,拒絕道:

“等風頭過了,再看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