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呢!

雖他心思單純,沒甚齷齪想法。

但也架不住噁心人!

可是,寶玉是老太太和姑母的心尖子,自己必須站在他這邊。

“寶愛?哈哈哈!”

馮一博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譏誚的接連發問:

“寶愛就是讓這個寶和人同屋而住?”

“難道賈府是房子不夠住的鄉野村戶嗎?”

“賈府的其他姐妹,也在他十歲以後一屋睡過嗎?”

一連三問,說得人啞口無言。

馮一博忽地邪邪一笑,對著王熙鳳道:

“剛聽他叫你鳳姐姐,是不是也寶愛你了?”

“放你孃的屁!”

王熙鳳一聽說到她,頓時急了。

可又反應過來,不敢說得太過。

總不能說“你怎憑空汙人清白”之類的吧?

那不就承認這樣做不對了嗎?

好在她本就牙尖嘴利,立刻找到了反駁的點。

她拿出撒潑的勁兒,扯著脖子道:

“寶玉才多大?黛玉才多大?他們都還是孩子,我看只有你的心臟了,才會覺別人也這麼髒!”

“璉二嫂子說的極是!”

馮一博聞言竟沒反駁,反而點點頭。

接著卻是道:“正是因為他們還小,我才要問問。”

他上前一步,把王熙鳳逼到炕沿,逼問著道:

“他們是小孩子,心性純善,那是被誰不純不善的安排在一起?”

“是我這個老婆子!”

賈母忽地介面,才讓王熙鳳得以喘息。

她一屁股坐在炕沿上,伸手撫著胸口。

剛才真是被壓得夠嗆。

賈母面色不善的看著馮一博,問道:

“老婆子喜歡孫子和外孫女,讓他們一起陪著我住,怎麼了?”

對方一招倚老賣老,馮一博卻毫不在意。

他聞言先是施禮,道:“老太君喜歡孫子和外孫女自是沒錯。”

賈母聽他這麼說,以為到底被自己壓住了。

再怎麼樣,也不敢直接對自己無禮。

可她剛鬆了口氣,馮一博的後話就到了。

“但老太君不守禮的喜歡,已經傷害到了他們。”

“而老太君知道後卻不知悔改,反而責怪在下多事,那老太君是真的喜歡嗎?”

他嘴角微翹,猶如惡魔低語。

“還是,只當是個玩物?”

“放肆!”賈母大怒,拍炕叱道。

馮一博卻不理這些,繼續道: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老太君之愛,只圖自己暢快。”

“又或者,老太君只是單純的‘既不知禮,也不守禮’而已?”

這話比剛才還嚴重,等於指著賈府的門第在罵了。

一時間眾人皆都色變。

馮一博卻面無表情的開始掉起了書袋。

“子曰:“不知禮,無以立也。”

不懂禮,怎麼在社會立足?

“《春秋左傳》有云:禮,身之幹也。”

不守禮,如何立身?

這一下,王熙鳳就吃了沒有文化的虧。

以她的水平,完全插不上嘴。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馮一博對老太君持續轟炸。

“若老太君這等侯府出身的嫡女,國公府的老祖宗都不知禮,那我朝豈非禮崩也?”

王熙鳳聽得半懂不懂,所以插不上嘴。

但這房間裡自是有人聽得懂。

眼看賈母氣的渾身發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