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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對待施言就象自己家孩子,知道孩子有這份心就滿意了,再破費他們當然薄責他亂花錢,不懂積蓄,不過東西還是開心收下了。
從施言知道黑諾尿血的人為因素之後,他想了很多,也經歷了巨大的痛苦。在整個過程中,沒有一個人可以替他分擔一點,他就是強迫自己挺下來。在重創之下他反而撥開了雲霧,黑諾有著寧折不彎的堅強,怎麼可能打得服這樣的人?或者在樹林裡他崩潰了,或者在牟維新出現的時候他也在驚懼中,可是邱林松面前假寐的他已經開始擺局。
邱林松在客廳說的話擺明了斷妄念,如果黑諾曾經想再借阿鬆脫身,那時候就明白這條路行不通。而復發尿血,自己緊張的態度給了黑諾靈感,他在拿性命逼自己放手。施言毫不懷疑黑諾書包裡帶的腸炎靈是特意給自己看的,他以真的尿血亂了自己神智以後,即使自己不發覺煤氣的事情,他也會到腸炎靈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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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諾的健康經不起頻繁複發血尿,施言反覆追問自己是否狠心抱他的那壇灰也要囚禁他。最後,黑諾整整一個月沒有和他聯絡過,甚至在他畢業答辯之前匆忙回家也沒有給他一句關心問候的話,他總算懂了,黑諾是多麼渴望擺脫自己。
施言知道自己無可救藥地喜歡黑諾,那種愛讓愚公與他的子孫後代都來挖,挖到子子孫孫無窮盡也挖不盡自己的愛。施言記得自己那一個月天天坐在高中母校牆外的稻田地裡,一點一滴回憶與黑諾相識、相知、想望。還能夠說什麼呢?僅僅是普通朋友,黑諾這時候也會送上問候,關心一下什麼事情影響畢業答辯,但是他刻意無視自己,因為他在表明他的立場,同時在宣告他的不屈與不變的決心。
一場愛情裡自己可以掌握與決定的都只是自己這一半,自己不甘心那就自己戀吧。施言賭不起,他下不了黑諾健康這籌碼,所以他認輸。至於黑諾敢賭,不是因為他膽大而是因為他有把握贏,而為什麼有把握施言也知曉答案,但是輸就是輸了,再追究弱點被人看穿利用也無意義。誰下注的時候不是指望著贏?技不如人就別抱怨什麼計謀手段。
施言不知道要花多久可以淡化這份愛,不過他也考慮清楚了,淡不了就算了,一生有那麼一個摯愛如果真無法忘記,那就記著吧。如果以後可以僥倖把父母工作做通,就一個人過;如果父母堅持,那麼就找個父母鐘意的好女孩,好好對人家也給父母一個交待。
一個月之間,心理能夠轉變、調整出盡可能上佳的狀態,但是要撫平創傷恐怕是個挑戰。施言對自己這傷有認知,大概是好不了、根除不掉伴隨自己了,只有以後靠自身努力控制惡化發展吧。
施言非一日驚雷在他頭腦裡搭出幾根線,讓他神奇地茅塞頓開,而是那真相太過悲哀。他曾經自詡他愛的人將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也憧憬過世界上最美的感情,可是被他愛著的黑諾日日在受罪,根源就在於自己愛他。施言笑了,施言也有自己的驕傲,自己的感情帶給別人的是魔窟、是地獄,是別人棄之唯恐不及的,那麼就自己收著吧?畢竟這世上還沒有一條立法:我愛你,你就必須愛我!
黑諾接到唐朝的電話,只是抱怨旅遊回來了還不開學他很無聊。他把他有電話的幾個中國朋友都打遍了,連討厭的柯如磊也沒放過騷擾,結果黑諾就真的早回來了。唐朝驚喜大喊黑諾夠朋友、講義氣,將笑話他的柯如磊狠狠鄙視一頓,把給大家帶的那些紀念品獻寶一樣拿出來要黑諾隨便選。
於瑤沒走前,黑諾白天去她家看看書,晚上睜著眼睛和檯燈比誰瓦數大。後來他白天再出門,就不知不覺站在那片青青稻田邊了,他無助茫然繞著綠色走,終點又回到起點,起點又是終點。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覺得空寂,視野之內是荒蕪,身體裡面更是空得彷彿在浩瀚宇宙裡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