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抬起時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鬱紹庭站在那裡跟人說話,神色冷冷淡淡的,沒往這邊瞧。

辛梓想說話,得來兄長一瞪眼,他又閉上了嘴。

所以最後,白筱半勉強地被辛柏請到主桌,還是鬱紹庭旁邊的空位,坐下時,不知為何,她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鬱紹庭也沒搭理她,自顧自地倒了杯茶,偶爾跟另一邊的顏靖說幾句話。

白筱右手側的男賓客主動跟她聊天:“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你是男方這邊的親戚嗎?”

對方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涵養不錯,態度隨和,白筱也不好冷著臉,扯了下唇角:“算是吧。”

“不過我覺得你挺面善的,你在哪兒工作?”

白筱聽到‘面善’兩個字,不動聲色地擰了下眉頭,已經不想理會他,剛巧,聽到桌上有人突然咳嗽了一聲。

她抬頭,別的沒瞧見,倒看到鬱紹庭正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們兩個人。

“我小名叫鼕鼕,你呢?”有人繼續沒眼色地搭訕。

鬱紹庭深沉的目光,越過白筱,落在那個小夥子臉上,然後倒了一杯茶,擺在人家的跟前。

小夥子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白筱有些頭疼。

“鼕鼕是吧?”鬱紹庭開腔,辨別不出任何的情緒。

小夥子點頭,有些困惑,不知道他叫自己想要幹嘛,不由地,扭頭看向白筱。

白筱在桌子下,用腳尖踹了旁邊男人的長腿,偏偏他還一本正經地,舉起茶杯,對著那個‘鼕鼕’,小夥子會意,立馬也舉起茶杯,兩人的杯子碰了下,她聽到鬱紹庭說:“我老婆還沒小名,要不,你幫忙起一個?”

然後,小夥子一張臉通紅,拿著茶杯落荒而逃。

鬱紹庭放下杯子,背靠著椅子,一手搭在白筱身後的椅子上,臉上表情如常,剛才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白筱的臉微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又這個態度,難免覺得尷尬又委屈。

路靳聲已經端著酒杯起來暖場:“今天好歹是大喜日子,怎麼一個個都不吭聲,來來,敬個酒。”

辛柏讓人撤了那把空椅,生怕又有人坐過來,尤其是年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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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來時是白筱不高興,那麼訂婚宴結束,換做了鬱紹庭擺臉,白筱看他的臉色。

鬱紹庭喝了不少的酒,又一直臭著臉,幾個發小都不敢招惹他,找了代駕,開車送夫妻倆回家。

車上,白筱側頭看了眼俊臉紅紅的男人,忍不住伸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喂,沒事吧?”

他閉著眼不搭理她。

回到家,代駕繳了車鑰匙離開,白筱扶著身形有些搖晃的男人:“可以走嗎?要不,我叫勤務兵來扶你。”

他微闔著眼,聲音略顯含糊:“進去吧……”

鬱紹庭差不多整個人都趴在她身上,頭擱在她頸窩裡,一雙手摟著她的腰,口鼻撥出的熱氣壓在她的臉上,兩人跌跌撞撞地到門口,李嬸跑來開門,瞧見兩人,趕緊幫忙扶著三少進去:“怎麼喝這麼多酒?”

鬱老太太已經帶兩孩子回來,兄弟倆正相親相愛地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

鬱紹庭坐躺在沙發上,突然說要吃解酒藥。

白筱找了一圈,家裡的藥吃完了,他揉著眉頭,說了句‘怎麼做人老婆的’,直接上了樓。

“……”

白筱想把藥盒子放回去,瞧見攤了一地的玩具,有些倦意,對土豪兄弟倆道:“你們把玩具收拾一下。”

鬱景希斜了她一眼,丟下抱枕,說了句‘怎麼做人媽媽的’,然後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