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吸去了所有的靈魂與思維,飄飄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然而他也只是蜻蜓點水般地抿了一下便離開了,用他灼熱的臉頰輕輕地貼上了我的臉頰溫柔地摩梭著,這令我忽然想起了那個成語:耳鬢廝磨,原來竟是如此美好的一個詞彙。

被如此溫柔的舉動融化了我本因緊張而顯得僵硬的身軀,忍不住伸出手去搭在他的肩頭上,只覺他的身子又是微微一震,勾了我下巴的大手順著臉頰向上一滑,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插入了我的髮絲間,厚實的大掌穩妥且輕柔地托住了我的後腦勺,直令人有種嬰兒回到了搖籃內的安全與舒適感。

我被這強大的溫暖與溫柔徹底融化了,纖臂一伸攬住了他的項背,微偏了臉兒輕輕地用唇拂過他弧線優美的臉頰,學著他的樣子也抿了抿他的耳垂兒。

不等我納悶兒自己從何而來的膽量竟然會主動地迎合他,他便已經如同乾柴般被我一把火點了起來,原本握著我的手鬆了開去,轉而伸出長臂將我整個兒的腰身擁入了他結實的臂彎,我的一顆迷亂的心便在與他的緊緊相貼中重重地撞擊著兩人的胸膛,那力量幾乎要將我自己撞得暈厥過去,軟軟地偎在了他的懷中。

季燕然的雙唇由我的耳際慢慢移上臉頰,而後繼續向中間靠近,我知道他的下一個目標是哪裡,心跳愈發快得嚇人,忍不住微睜了眸子,正看到他完美的側臉及圓潤的耳朵。

他的雙唇愈發接近了,鼻尖甚至碰上了我的鼻尖,我勾在他背上的手不由緊張得攥住了他披散的一把長髮,視線裡是兩瓣飽滿柔潤的唇,慢慢地貼近,慢慢地覆下,直到即將四唇相接共浴烈火之時,突聽得房門被人敲響,直令我激凌凌地回過神來,立刻神魂歸位。

慌張地推開他,一張臉瞬間紅如櫻桃,幾乎是跳起身地就往外間走,聽得他在身後不無遺憾地長長“唔……”了一聲。

開啟房門看時,見是嶽清音,便忙閃身讓他進來,而後關好門。嶽清音看了我的櫻桃臉一眼,我急忙小聲地解釋道:“屋內太熱了……”也不知他究竟信了沒有,總之沒有理我,徑直走進了裡間。

季大壞蛋早便裝著沒事兒人似的裹著兩條被子笑眯眯兒地靠在床欄上,一見嶽清音進屋便道:“如何?王爺可睡下了?”

聽了他這話我不禁有些狐疑起來,他是怎麼知道嶽清音方才是去替王爺針灸了呢?

嶽清音坐到床邊椅上,先是伸手去探了探季燕然的額頭,而後冷冷地道了聲:“手。”

季燕然連忙乖乖兒地伸出一隻大爪來遞過去,讓嶽清音替他把脈,嶽清音邊捏了他的脈門邊道:“王爺已睡下了,若非有大的響動,當是難以驚醒的。”

季燕然點了點頭,一對兒賊溜溜的狗兒眼悄悄兒地瞟向立在嶽清音身後的我,不由又令我想起了方才之事,臉上又燒了起來,背過身去不看他,假裝到桌邊去倒水。

聽得嶽清音冷聲道:“給你熬的藥你未曾吃麼?”

季燕然笑著道:“嶽先生親自熬的藥,愚兄豈能不吃?”

“你若再去吹冷風,這藥不吃也罷。”嶽清音冷冰冰地甩下這句話後便站起身來,轉向我道:“回房去。”

“是,哥哥。”我心虛地小聲應著,不敢多作停留地轉身出了房間。

回至對面屋中,我一頭扎進裡間,生怕被嶽老大揪住質問什麼,然而他老人家還是開門跟了進來,立在那裡面無表情地盯了我一陣,方才冷著聲音道:“把行李收拾一下,今晚和衣睡。”

我心中一動,問向他道:“哥哥,可是有什麼事要發生麼?”

“管那麼多作甚?!”嶽清音盯我一眼,轉身出去了。

我只好依言將所有的行李收拾妥當,歪身躺上床去,頭枕了胳膊靜靜沉思,因只顧擔心對門那傢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