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萬歲爺還那麼掛念她?還有,萬歲爺手脖上的珠串,看著色澤暗淡,宮外隨處可見,也不是什麼稀罕物,怎麼謙貴人只是拿起來看看,便被禁了足?”

靈筠翻翻白眼,這個琉璃還真是八卦,什麼事都好打聽,跟她說過多少遍了,宮裡的事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她怎麼就那麼不長記性呢。

不過,康熙這一舉動確實很奇怪,若說平時,他就是龍體欠安也按時早朝,不辭勞苦的批閱奏摺,可每年的六月初九,他都會獨自一人呆在暢春園的關雎宮裡,四周都圍上厚厚的黑色布幔,不吃、不喝、不發、不批、不見、不朝、不詔,直到次日清早才一臉憔悴的出來。

至於那珠串,康熙一直戴在身上,從不離身,而且每年都要換一根天蠶絲摻金線織成的繩,若讓靈筠看,那每年換下來的繩都能買一車的珠串了,可康熙每次給珠串換繩都要親自換,小心翼翼的,唯恐損傷分毫。

也怪那謙貴人沒眼色,昨天來給康熙請安,仗著寵愛竟要假手幫康熙換繩,失手將珠串扯到地上,這下可捅了馬蜂窩,康熙登時龍顏大怒,曉諭六宮,位份降為答應,遷居交蘆館,無諭不得外出。這等於說是變相打入冷宮了,謙貴人此生都別想出頭了。

此番種種,她來康熙身邊頭一年就知道了,也曾旁敲側擊的跟李德全打聽過,結果捱了頓罵,責備她不該不守奴才的本分打聽主的事,後來也很八卦的問過胤祥,結果他也不知道。只是說自打他出生康熙就是如此,算起來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宮裡平常芝麻大的事都能傳的沸沸洋洋,可對於這件事,卻沒有一句流言,似乎這是皇宮中的一個禁忌。只是每個人都知道,在那一天,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擾康熙。

靈筠猜想,在關雎宮裡一定有一位對康熙很重要的人,珠串也定是她所送,若從宮名上推測,那個人一定是個女人。

“靈筠,靈筠。”

靈筠猛然從思中驚醒,低頭看著一臉迷茫的琉璃,神情有些嚴肅的說:“皇上的事,不是咱們做奴才的該打聽的,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也不要再問這樣的問題。你忘了錫蘭姑姑跟咱們說的,在宮裡要想平安,就要糊塗。”

琉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小姐放心,我絕不會在犯了。”

靈筠點點頭,伸了伸懶腰,隨意扭動著脖,這裡靠近小瀑布,涼快是挺涼快,就是溼氣重,才坐這兒一會兒衣服都有些潮潮的,起身道:“走吧。”

轉出假山,兩人依舊循著陰涼地漫不經心的走著,忽的看到完顏玉婉迎面而來,靈筠心裡咯噔一下,當初選秀時就與她積怨頗深,如今又添了胤禵的緣故,雖說她對胤禵無意,完顏玉婉也未必知道胤禵對她的心思,可不知為何,心裡總覺得見著她尷尬,如今見她過來,想躲避已是來不及了,忙退到旁俯身行禮。

完顏玉婉走過,靈筠鬆口氣,她卻又轉身走回,站到靈筠身前,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道:“起來吧!”靈筠緩緩起身站定。

完顏玉婉道:“這會兒沒什麼事吧,隨我走走。”說吧,舉步就行。

靈筠心中無奈,轉身囑咐琉璃,“你先回去吧。”說著便跟了上去,微微落後一步隨著她。

玉婉走了一會兒,停在一顆大樹下,樹幹是足要四五個人方能合抱。她用一隻手搭在樹幹上,繞著樹幹無意的繞著圈。

她到底要幹嘛?靈筠滿心迷惑,搞不清楚玉婉究竟要做什麼,可也沒辦法,只好也隨著她走。

過了好一會兒,玉婉忽然停住,側身靠著樹幹,“咱們有五年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