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有需要也不奇怪……天啊,我在想什麼……好羞人……我的心呯呯跳起來,一仰頭把手裡的酒乾了。

看看錶,印心已經走了一個小時了,看來是不會回來了,那瓶酒也快被我喝得見了底,我打了個酒嗝,穿上外套,一步三搖晃地出了門。

寒冷的北風把我的頭髮吹得七零八落,我一邊胡亂扒著頭髮,一邊哆哆嗦嗦地打車。

這時,一隻手抓住我擺動在寒風中的手。我暈暈乎乎地看過去,揉揉眼睛,咦,怎麼好象重重疊疊兩個人。我左搖右晃地指著他咧嘴笑:“你怎麼還沒走,呃……”

他皺皺眉,攔腰把我抱起來。

“啊!”我驚呼一聲,便要掙扎。

他瞪我一眼,只把雙臂收得更緊。

他撥出的氣體在寒冷的空氣中結成一團團白霧,令我看不清楚他的臉。我的臉被迫貼在他的大衣上,明明隔著厚厚的毛衣,卻好象聽見了他的心跳,這種熟悉的心跳節奏莫名使我安靜下來,我依偎進他懷裡,感受他的體溫,眼皮漸漸發沉。

他應該是把我放到了車裡,我迷迷糊糊睜開眼,只看見一件“一路平安”的車掛飾在我眼前晃呀晃,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感覺自己又被放到一個更加溫暖舒適的地方,我慵懶地翻了個身,正對上他的臉。

他單手撐頭,側身躺在我身邊,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我。

他好象哪裡不太一樣。我伸出手,輕撫他濃密的眉毛,柔軟的眼皮,然後順著高高的鼻樑滑到他的嘴唇。微厚的嘴唇有種美好的弧度,我心思一動,湊近他,伸出舌尖描繪他的唇形。

他的喉頭一緊,眼神變得更加熾熱。我的手指下移,輕戳他的喉結,直到他寬厚的胸膛。

他一定是哪裡不一樣了,我的唇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喃喃道:“一定是在做夢,居然以為他回來了……”說著,就想翻過身去。

他卻不打算放過我,抓住我的手,順勢向他懷裡拉去。

他的目光緊鎖著我,急促而熱烈地吻上了我。

我只覺得一股久違的熱流在身體裡湧動,令自己不想拒絕,也無法拒絕,我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睜開眼,眏入眼簾的是那滿天的星斗。這……這是哪兒?我環顧四周,這不是徐鏗的公寓嗎?我怎麼在這裡?昨晚……身上穿的仍是我第一次被帶到這裡來,被徐鏗換上的那套睡衣。昨晚是一場——夢?

我懊惱不已地敲了下自己的腦袋,該死的酒精,該死的——自己!

他人呢?整個房間彷彿都沒有他來過的痕跡,整個房間只有我一個人……昨晚真的是一場夢?

坐在計程車上,我兀自恍惚不已,快到家時,我告訴了司機另外一個地址。

徘徊在徐氏大門,我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辦,就算見到他又怎麼樣?他一聲不吭地走了,這讓我如何開口?可是就這麼不明不白了嗎?不知是天冷,還是心亂,我不停地搓著雙手,跺著雙腳……

“小菡,你怎麼在這裡?”他和幾個商人模樣的男子一邊走,一邊聊,應該是正打算走進徐氏。

“我……”猝不及防地見著他,我嚇得一個哆嗦。

“你怎麼在這裡?找我?”徐鏘見我吞吞吐吐,又問我一次。

他怎麼好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我不敢注視他,只好低著頭“嗯”了一聲。

他似乎瞧出了我的異樣,走近我。察覺到他的靠近,我不由地向後退了一步。

他想了想,支走身邊的人,又輕聲問我:“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我早已漲紅了臉,鼓起勇氣:“能……不能到你車裡再說?”

鑽進他的車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更加窘迫起來,他不明就裡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