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樣,我就算是退役了,最起碼也是局長起,估計把王華擠下去不成問題,而且生活穩定了,再娶個西洋大馬,生一窩兒子,不過咱們在海上飄久的人,這種生活,還真不適應。”老河喃喃的說道。

“老河,你倒底……”

“老林,以前當司馬,有些話我沒法說,今天正好你來了,我說說你聽一下,看看可行不。”老河的興致一下子就變得高昂了起來,半起了身子,抓著枕頭塞到了身後。

“說。”林思海伸手幫他又把被子放到了身後。

“你看,咱們在海上航行的時候,站在瞭望塔的訊號兵總是第一個發現遠來的船隻、敵人、小島,然後我們才會看見。”

“這很正常。”林思海說道。

“不不不,這不正常,老祖宗說,天圓地方,可是為什麼我們在海上,總是先看到高高的帆杆?為什麼?你看,如果地是平的,我們應該首先看到船的整體才對啊!”

“怎麼著老河?你還想進科技處?”林思海扭頭忍著笑,娘哩,一幫當兵的大老粗,就算是學生兵進了軍營,要不了一年,也跟他們一樣,拎刀持槍,上陣殺敵,炮聲隆隆,多斯文的人也要變得充滿野性,像野獸一樣。

“我進個屁科技處,我就是想,如果地真的是方的,那麼終點在哪呢?大海是不是真的無邊無際的?我想去看看,如果真的能找到天涯海角的話,就算是死也值了,而且還能在海上一路航行。”老河喃喃的說道。

“瘋了,瘋了,你他孃的瘋了,放著安穩日子不過,偏偏要去航海。”林思海忍不住爆了粗口。

“可是……可是總得有人去看看,我有預感,丁先生會支援我的。”老河有些固執的說道。

“靠,咱們的輪船可跑不了那麼遠。”林思海哼了一聲說道。

“我不用輪船,用帆船,咱們不是有繳獲的西方鬼子的大帳船嘛,就用那玩意,再安上幾門炮,帶上一些炮彈之類的武器,我們可以跑得更遠!”老河越說眼睛越亮。

林思海與他在一起配合五六年了,太瞭解他了,雖然平時老河跟士兵們一副笑眯眯,十分和氣的模樣,可是每當他露出這種神色的時候,別說是十頭牛,就算是十頭大象都拉不回來。

“算了,我也不勸你了,需要什麼就說,就算是丁先生不支援你,海軍也支援你。”林思海拍了拍老河的肩頭說道,老河,也不過才三十多歲,正當壯年,若是留在浮雲,就憑他上校軍銜退役,足能搏個好前程,正如他們開玩笑的那樣,老河如果願意,搶一搶察警局長的職位,也不無不可。

可是老河沒有,他真正的愛上了大海,要把自己的生命都送給大海,在林思海的眼中看來,老河這種舉動,真的與送死沒什麼區別。

“哼哼,擅動軍事物資,你想上軍事法庭啊,放心吧,我這種想法絕對是第一個,丁先生不是一向都喜歡開拓型的人材嗎?我就是那個人材。”老河哈哈的笑著說道,脫離了軍隊司馬的職責,老河變得活躍了起來,不像從前那般沉穩了。

老河就躺在病床上,從護士那裡要來了紙和筆,在病床上給丁君霍寫起了信件。

很快的,他就收到了丁君霍的回信,在丁君霍的回信裡,十分肯定了他的想法,並且拔出專項資金,用於修復那三艘繳獲的大帆船,而且地點就在船業更加發達的南洋,在南洋那地方,對輪船或許研究不深,但是修復帆船,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還要足夠的結實。

不僅如此,丁君霍還在報紙上全文轉發了老河的信,而且最後還有他自己的評論。

“這個世界,倒底有多大?一直以來,我們都只是沿著古人的猜測,固執的認為,天是圓的,地是方的,或許還有四支大柱子支起了天,撐住了地,可是卻從來都沒有想真正的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