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趕緊去吧!”說著轉身便往裡走。

沒走出幾步忽然腰上一緊,歐競天那清新而悠遠,似凌厲而柔和的獨特氣息緊緊將她包裹,耳邊傳來他醇厚而微帶沙啞的聲音:“愛妃,今夜便由愛妃侍寢吧!”

慕清妍身子微微一僵,隨即媚然一笑,回身反手勾住了歐競天的脖子,眸子裡春水瀲灩,柔聲道:“是。”

歐競天反倒愣了一愣,還以為自從上次攤牌之後她再不會這樣主動。但美人在懷,他沒理由拒絕。不知怎的,自從有了她,便對其他女人的身體有了本能般的抗拒,今夜去新房不過是應景兒而已,他並沒打算真的要了那三個女人,她有她的算計,他也有他的籌謀。

一手抄在慕清妍腿彎,將她打橫抱起,歐競天大步向內室走去。

服侍的丫鬟們都知情識趣地退下了,寢居內沒有點燈,只點綴著兩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一室清輝柔和朦朧,反而更增情趣。

歐競天幽深的鳳眸中染上了絲絲情慾,方才的怒意已經消散。被迫忙碌了一日,此刻正好慰勞一下自己。這樣想著,將懷中春水般柔軟鮮活的女體放到床上,伸手便去解衣。

“您洗過了麼?”

一句大煞風景的話突然傳入耳中,歐競天去解衣紐的手一頓。再去看床上的女子,卻見她一臉嫌棄,躲得自己遠遠的,甚至還伸手撣了撣衣衫。

歐競天臉色一黑。這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了!

“愛妃,你的身子乾淨?快讓本王看一看,本王也好照著你的樣子去洗啊!”

慕清妍喉頭一堵,忍不住咳嗽起來,這男人怎麼這樣無恥!

歐競天欺身下來,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慕清妍,通紅的唇玩味地挑起,手指在她唇上摩挲:“愛妃,玩火者,易自焚。”

慕清妍身子縮了一縮,眸光冷了下去,臉上方才的笑意蕩然無存,換上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淡淡說道:“王爺,既然我們相互厭棄,又何必如此做作?因為上一代的恩怨,你恨我、禁錮我、折辱我,我認了,誰讓你比我強呢。做戲很累的,我厭了。我從未喜歡你,今後更不會,什麼原因,你知道。在我這裡,你只能自討沒趣。去找那三位美人吧,她們才是真心實意想要跟你……”

話未說完,嘴唇已經被歐競天的堵住,他的唇冰冷而富有侵略性,趁她未設防,叩開齒關長驅直入,一點一點掠奪著她的甜美。

“唔——”慕清妍緊緊皺眉,用力捶打著歐競天的肩背,臉色一點一點白了下去。

歐競天卻並不理會,深深的吻帶給他的感官更猛烈的刺激,懷中的溫香軟玉令他迷醉。

忽然舌尖碰到一點異物,疑惑著退出,慕清妍卻從他腋下鑽出腦袋,一張嘴“哇”的吐了出來。

“你……”歐競天的腦袋登時陷入真空地帶,緊跟著便有一個念頭不斷重複——她厭惡我的碰觸,她厭惡我的碰觸,她是如此厭惡我的碰觸!

盯著一陣猛烈狂吐之後,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女子,歐競天英挺的眉慢慢軒起,臉上更是陰雲密佈。

慕清妍扯過手帕,拭去唇邊殘留的穢物,微微抬頭,向著歐競天一笑,幾分嘲諷幾分冷冽:“王爺千歲,您總不會以為我是懷孕了吧?呵呵,我這樣低賤的女子怎配孕育您高貴的子嗣呢!所以,我真的是因為太噁心了!”

劇烈嘔吐之後,她的面色有些發白,蒙了一層細汗,越發顯得肌膚晶瑩透亮,而微微泛紅的眼角也比平時多增添了幾分嫵媚。

不知怎的,見她如此虛弱,歐競天的一腔怒火竟發不出來,靜默片刻,一甩袖子,一言不發的走了。

冷冷注視著他踏出門外,慕清妍長長舒了一口,她素來不能吃酸,吃多了必然會吐,所以消暑的酸梅湯向來都是淺嘗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