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這座墳墓他的心就會無比的疼痛,那種感覺,一直滲透

到骨子裡,讓他永世都無法忘懷! 他看著那座墳墓,雙目都在顫抖,那裡面可是他上官白家上萬人的屍骨啊!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流著與他相同的鮮血,他雙目之中再次朦朧,可是卻未曾有晶瑩落下,他腳下輕緩,輕輕的來到這墓碑的近

前。 “二十年的思念,換來的卻是如此一座墳墓,將我的心都葬在了裡面,將我所有的希望都葬在了裡面,真是天命自悲啊!當初我三歲離家之時,一口一個大丈夫!一口一個好男兒!如今一切卻化為如此

模樣,天意弄人啊!” 白虹悲嘆,他雙手在那碑銘上摩挲,將那一個個名字全部的烙印在自己的腦海中,永世不得遺忘,曉機站在白虹的身後,看著他的模樣也微微搖頭,當初的自己不也是如此模樣嗎?如果不是師尊有命,

恐怕自己也會了卻凡塵而後追隨他們而去吧! “白虹,要不我們現在就將那狗皇帝誅殺!”龍萱雙目凌厲,她雙目之中露出絲絲寒意,她的內心並不善良,相反,她第一次見到白虹就想將之誅殺,可見她心性也是非常狠辣的,在她的心中,已經將白

虹放到了與她母后父皇同等的地位,白虹的痛苦就是她的痛苦,白虹的仇人就是她的仇人! “不!我自己的仇必須我自己來報!”白虹開口,斷然拒絕,他看著龍萱,一臉的決然,他雙目悲憤,狠狠的說道:“這種深仇大恨必定要我親手將其抹殺,如若不能手刃仇人,我心中又如何能抹去這份

悲痛!” 白虹語氣昂然,他大袖微微揮動,看了看這片大陸的正中心方向,神色之中一股股殺意浮現,“那狗皇帝荒淫無道,將百姓待為芻狗,我心中早生殺意,卻沒想到他竟然率領金鱗衛將我上官白家全家上

下殺了個乾淨!如此血海深仇,如若不親手割下他的頭顱,難解我心頭之恨!” “我雖然可以請求師父出手,以師父的能力的確可以一隻手就將他捏死!可是我卻不能總是依靠他老人家,我的路,需要我自己來走,我要用自己的雙手去書寫自己的神話!用自己的身軀去創造屬於自

己的傳說!”

白虹整個人散發出一股龐大的氣勢,他此刻宛如一柄隱在劍鞘之中的利劍,只要拔出,立刻就鋒芒畢露,斬殺所有!他雙目冷冽,眼中恨意和殺機混合在一起,煞是恐怖。 “師父曾經給我指出兩條路,我一開始選擇的是第一條路,可是現在的情形將我逼的必須走上第二條路,恐怕以後我會和這片大陸上所有的人都走上對立的道路,曉機,龍萱你們可否想好了?還要繼續

跟著我?”白虹開口,神色平淡看著二人。

“此天下,卻並不是以往的天下,即便是與之對立又如何?我曉機瞭然一身,毫無牽掛,你我同命相連,我自然不會離你而去,走上那苟且偷生之路,你若行!我便行!”曉機開口,眼中豪氣澎湃! “我與你一路走來,卻又能跟隨誰而去?”龍萱開口,她話語簡短,可是卻已經表明立場,她雙目柔弱的看著白虹,雙頰微微酡紅,她轉身看了看那巨大的墳墓,卻露出一絲甜甜的笑容,內心之中不知在

想些什麼。 “好!既然你們心意已決我也不再多說什麼,現在,是該離去的時候了。”白虹點點頭,而後看了看那塊被自己生生從地上抓捏而起的青石板,那青石板不過七尺左右,成不規則的長方形,他來到那青石

板近前,猛然抬手就將那青石板提起。 這塊青石板少說也有數百斤,可是白虹提起它卻絲毫不費力氣,他提著那青石板,腳步穩重的來到墳墓近前,而後猛然將那青石板高高的舉過頭頂,他雙臂環抱青石板,轟然將那青石板狠狠的插在塊大

墓碑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