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實在不行就閉關幾日。”

白玫嘆氣道:“是啊,今年的品妝會輪到我代表妝苑出方子,這也意味著我這方子就代表了我們妝苑的臉面,我也不能怠慢。而且今年參加的妝苑和妝鋪又特別多。”

霍綠袖看著自己多年好友如此愁眉不展,便道:“看你這樣子,方子還沒研製好?”

“快了,霍姐姐你就不用擔心了,只是平時雜事比較多,所以有些耽擱了。”

“既然你有重任在身,下面的事你就稍微扔下一會。要不這樣,這幾日你下面幾個院子的事就由我接管了,你安心研製方子變好。我也是時候去教訓一下你下面那些賤骨頭了,省得她們真的無法無天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了。”

“那就謝謝霍姐姐了,但是我下面都是一群孩子,你還是莫過太嚴厲。”

“妝奴是孩子,可是侍妝不是孩子了,你下面幾個侍妝都不太平,我是時候替你去教訓一下了,你平時太和善,她們都不把你當回事。”

“那就拜託姐姐了。”

*****

這日一早,依舊是被撞鐘的聲音叫醒,鍾靈兮聽到外面吵吵囔囔的,便從杯子裡爬出來,捏了捏鼻樑處,看著刺眼的晨光問道:“外面怎麼了?”

謝瑜則是風風火火地說道:“快起來,我們去看看,好像是掌櫃在運貨呢!”

妝苑的每一位侍妝、妝使每天都會製出一些妝品拿到外面鋪子裡去賣,所以每天妝苑的掌櫃就會負責把她們制好的成品運到外頭去,當然每一位妝客做出來的妝品肯定是不同的,連配方都不一樣,有些妝客的東西是一出去就一銷而空,有些就會滯後一些,但是總的來說只要是妝苑出去的東西,都是還是很好賣的。

謝瑜拉著鍾靈兮走出去之後,就開始遠遠偷看那些妝品,掌櫃正在一盒盒分裝進去,謝瑜看著一盒妝粉說道:“靈兒你看,那盒妝粉上面印的是宋侍妝的名字,宋侍妝的妝粉出了名的好賣,聽說特別細膩。”

鍾靈兮也是湊過去看了看,發現那盒妝粉的粉質看起來確實很細膩,每位妝客都是自己的獨家手藝,連研磨出來的鉛華粉粗細程度都不一樣,這位宋侍妝看來是在研磨上下足了功夫。

但是鉛粉就是鉛粉,磨得再怎麼細,依舊是有毒的東西,毀人面板於無形,而且只要是礦石研磨出來的東西,免不了都會有礦石的沙粒在裡面,這些十分堅硬的沙粒摩挲在面板上,也會傷害到面板。

鍾靈兮轉身擠出了人群,對謝瑜說道:“純露用了幾日,你的紅疹子變少了。”

謝瑜一開始還沒察覺,被鍾靈兮這麼一說,她在水缸裡照了照才發現好像真的少了不少呢,她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是真的啊!靈兒你好厲害,我臉上的紅點都消下去了!“

鍾靈兮說道:“你堅持用,冬天敏感性肌膚很容易過敏。”

謝瑜的頭像個撥浪鼓一樣開始點,顯然她心情很好,於是拉著鍾靈兮跑去磨石場磨粉了。

不過在磨鉛粉的時候,謝瑜一直在撕扯自己的嘴唇,因為冬天嘴唇很乾燥,會出現脫皮的現象,所以謝瑜一整個下午就在和嘴唇上的蛻皮最鬥爭。

鍾靈兮看不過去了,就說道:“別扯了,回去塗點菜花油吧。”

謝瑜扯扯嘴,“我們這種妝奴哪裡用得起菜花油。”

鍾靈兮笑著看她,“這有什麼,我們謝瑜可是有一雙飛龍探雲手,有什麼弄不到的?”

謝瑜古靈精怪地轉轉眼珠子,然後笑嘻嘻地說道:“也對,那我去弄點菜花油來。”

鍾靈兮忽然一把把謝瑜拉到自己面前,湊近她的耳朵說道:“你要是可以再弄點蜂蠟來,我就做一支潤唇膏給你,保證你這個冬天都不用咬嘴唇了。”

“潤唇膏?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