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上哭,看著電視就哭出來,吃飯也哭,聞臨陽起初是憔悴著一張臉頻頻嘆氣又撫慰女兒,到後來就忍不住發火,然後一走了之。

然後呢,她終於見到了肖容,她回來的時候聞臨陽正好不在家,她看見肖容就湊上去,“媽媽!帶我走吧,我想跟媽媽走。”

肖容似乎是掙扎了一下,又笑著告訴她:“媽媽今天沒有車,不能帶顏顏一起走了,顏顏在家乖乖的,媽媽下個月就來接你。”

她吸了吸鼻子,從肖容的懷裡抬起頭來,“真的嗎?”

“真的。”

她等啊等,從這個月等到下個月,從下個月等到下下個月,半年後,那個陌生卻教人永生難忘的女子帶著那個面黃肌瘦的小孩住進了聞家。

一別經年,她再也沒見到肖容。

……

富麗堂皇的包廂裡是一片紙醉金迷,一個穿著不俗的女子在男人的身邊坐下,清新淡雅的香水味讓人很是受用,她柔若無骨的手撫上男人的肩,嬌滴滴的問道:“等下有什麼安排麼?”

菸圈從男人的嘴裡輕輕吐出來,女人只覺得他這樣子性感到了極點,堅毅的下巴,挺拔的鼻子,菲薄的嘴唇,這個男人的五官不是那種漂亮型的,組合在一起卻有一種令人著迷的男人味,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女人,“不是說好了今晚悉聽尊便的麼。”

女人的心一跳,又勉力做出不那麼喜悅的樣子,“那老樣子,去我那兒。”

“你這麼喜歡邀請男人去你家,你的影迷們知道麼。”男人的氣息不近不遠的,說出的話既像是調笑又像是諷刺。

女人一向摸不準這個男人的脾性,想了想還是軟著嗓音佯裝惱怒,手指也在他肩膀上用了點力氣捏下去,又不會讓人覺得痛,只是酥軟而已,“費祁,你真討厭!”

費祁嘴角微勾沒再說什麼。

外間又有人叫女人出去,女人無奈的站起來低頭看了下自己的儀容,確認還是很完美之後又不放心的對依舊懶散的坐著的費祁說:“等我回來哦,很快。”

女人走到外間的時候,幾個關係一般的女子都對她曖昧的眨眼睛,“曾曉,在裡面幹嘛呢?”

曾曉在外人面前走的是高貴冷豔的風格,於是沒有回答她們的問題,只是打招呼般的朝她們點了點頭,客氣又冷淡的說:“好久不見了。”

那幾個女人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她又捋了捋頭髮,瞥見不遠處有個看上去很是和藹可親,全身圓溜溜的男人走進來,眼睛泛光,立即道:“你們慢慢聊,我有點事離開下。”

說罷便往那個方向走去。

“切,裝什麼啊,”等她稍微走了沒幾步就有人說,“表面上一副清純女神的樣子,誰不知道她背地裡專做什麼勾當。”

立即有人慢悠悠的接話說:“看見老陳就這麼湊上去了,八成也是想去他那個慈善工程裡分一杯羹。”

便有熟知行情的人趁機解釋:“老陳這次的慈善晚宴據說娛樂圈只邀請一隻手以內的人,其他去的全是本城排的上名頭的非富即貴們,她想要往裡擠,人家不一定願意理她。”

“我看她是沒這個本事,老陳這人多精明,想借他的名頭刮油,也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

大家都吃吃的笑了起來,這時候又有人喝了口香檳,分析道:“那也未必,老陳今天肯來這裡,還不是因為裡頭那位?曾曉跟裡頭那位的關係現在不正是火熱?”

此話一出又沉默了下來,半晌才有一把酸溜溜的聲音飄出來,“費祁這流氓混一路混上來的人,眼光到底不怎麼樣。”

老陳笑眯眯的任由曾曉把自己帶進裡間,費祁正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的手腕看,老陳輕咳一聲,難掩面上喜色,“你小子,現在想跟你碰個面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