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開著極足的暖氣,他的唇卻是冰涼的,她猶如小貓一樣輕舔著他,想要溫暖他,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她聞到他身上清新的男子氣息,他可能真的是一下班就回來了,身上一絲酒味也沒有,只有很淡的菸草味,很迷人。

親了半天她有些累,撫著他胸膛的雙手微微一撐,嘴便離開了他的。

兩人對視著,費祁的眼中閃過一絲短暫的脆弱,很快他轉被動為主動,狠狠的吮住了她的嘴,不輕不重的咬著,直到她的雙唇變得紅腫而嬌潤,他的舌頭伸進去,她乖乖的將小舌送上,他有力的翻攪交纏,狂野的挑逗著她。

聞初顏牢牢勾住他的頸子,側著坐在他懷裡顯得有些吃力,她難受的往裡蹭了蹭,卻引得他動作更加激狂。

客廳裡只有他們兩個,下人們都很有眼色的離開了這一塊區域,在別的地方忙碌著。

電視機裡還有喜羊羊的聲音傳出,但是已經沒人在意了。

他的手從她的衣服下襬中鑽進去——家裡暖和,她只穿了一件棉製的長T……(此處已刪節)

她羞恥的抱住他,低喃著他的名字——“費祁……阿祁……”

他的目光中瞬間帶了幾分狠厲,托起她的後頸把她的頭拽離他胸口,兩人視線交織,捏住她尖尖的下巴,笑問:“你叫我什麼?”

“阿祁……”她怔怔的看著他。

ru房一陣疼痛,原來是他按住了她的頂端,又擰了擰,他陰測測的說:“閉嘴,你再敢叫這個名字就立刻離開費家的大門。”

她眼眶發熱,卻乖乖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再這麼叫你了,我不要走。”

費祁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他發現自己擅長應付的只是那個有稜有角橫衝直撞的她,而不是這個日漸變得溫順,無論怎麼對待還是一副乖覺面孔的她。

而曾經的那個她呢……飛揚跋扈,肆意青春的她,也許已經跟自己,還有那個人一起死在兩年前了。

這樣的她很無趣,無論他用什麼激烈的言辭都無法刺激到她。他知道的,她只會一個人偷偷的哭,絕不會在他面前再表露出一絲一毫他不想看到的情緒。

想到這些不知為何變得煩躁起來,無意再繼續之前的事,他推開她嬌軟的身子想回書房靜一靜。

然而她的聲音自背後響起——“那個,我找到了一份工作。”

他挑眉,卻沒有再挪動腳步,而是聽她繼續說下去。

“是……在一個麵包房裡,每天早上十點到晚上八點,一週休息兩天,下週就要去上班了。”聞初顏快速的說完,心裡緊張,等待著他的反應。

果然他轉過身來,“所以今天吃了那麼多是為了慶祝可以去上班了?那麼你要不要乾脆離開這裡呢,”他慢悠悠的說:“你缺錢的話可以去找更好的工作,賺更多的錢,不必留在這裡看人臉色過日子,豈不更加開心?”

聞初顏扯著剛整理好的衣服磕磕絆絆的解釋:“不是……不是的,我一個人在家也沒事,出去找點事幹會好一點。”

他輕笑著逼近,又問:“你缺錢嗎?”

她訥訥的低下頭,“還好。”

還好,不是不缺,也不是缺。

那就是缺了。

誠然,他幾乎不給她錢,偶爾在她床上過夜後會給她幾張票子,還要嘲笑她一番。但這些年來她真的沒怎麼從他手中拿到過真切的利益和錢財。

聞初顏低下頭只為等待因為她的誠實而將到來的狂風驟雨或諷刺辱罵,然而並沒有。

安靜了好一會兒,他不知從哪兒拿來一張卡,遞給她,“額度不大,但夠你買點東西了,密碼是家裡號碼的後六位,”又加了一句:“省著點用,我可沒這麼多閒錢養一些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