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車廂裡呆了十幾年,現在被用上了,是不是很開心很激動。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

話音剛落,他就被飛來的一圈打在下顎,那根只抽了一半的煙也掉在地上,飛快的被腳踏過,費祁被打的頭歪過去,嘴巴里充斥著一股血腥味,這一次他沒有還手,反而好像得逞了一般,吐出一口血水,咳了兩聲,“被我說中了是嗎?氣急敗壞了是嗎?”

沈子欽鬆了鬆手腳,走過去,反問:“你說這麼多,就想證明你跟陸茜那種純純的感情,才是愛情是麼?那你又知不知道,她當年為什麼自殺嗎?”

費祁吊兒郎當的輕佻模樣瞬間消弭散去,皺眉嚴肅的斥道:“你胡說些什麼!”

“被說中命門了是不是?”沈子欽的牙齒森白,“這事兒過去這麼多年,你怕是想查都查不到了吧,一家三口沒人活下來,你就沒想過是為什麼。”

“還是說你不敢想、不敢查呢?”

費祁的身影極小幅度的晃了晃,然後靠著殘破的牆頭立住。

沈子欽說的沒錯,這一直是他心裡無法跨過去的一道坎。

當年陸茜擰開煤氣罐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以為這輩子都不能給自己一個答案了,既然查不出,他也就逼迫自己不再去想,因為他竟然害怕去想,他下意識的抗拒和牴觸知道所謂的真相。

有微風拂過草木,沈子欽的額髮被吹的有些凌亂,“我告訴你為什麼。陸茜被她的繼父侵犯,母親雖然知道但是因為依賴這這個全家唯一收入來源和支柱,權當沒看到,甚至推波助瀾……”

“你他媽閉嘴!”費祁怒吼著,氣急敗壞的說:“你說我就信?!”

沈子欽本不想說這些,但聞初顏的黑鍋實在背了太久,他何嘗不知道這些年來面前這個男人始終把她當做洩憤的物件,當年他無意窺到的場景和事實,本想永遠藏在心裡,任它腐爛,但到了這個節骨眼,沒有忍住。

但既然說了就說了,這世上沒有誰應該為別人的過錯負責,沒有不透風的牆,陸茜用死亡掩埋的秘密,終於被掀開。

“你以為,她就算生父不在身邊,但有個對她好的繼父,從小相依為命的母親,相親相愛的男朋友,她為什麼要去死?如果你有心去想,你就會發現不對,她的身上是不是會出現莫名的傷痕,她的母親對待你的態度是不是很奇怪,她提到家裡是不是會躲閃……那年我們一起約著出去踏青,前一天晚上我出門,順路經過她家,不算晚,就想著叫她下來吃宵夜,正準備敲門的時候,裡面有很大的動靜,後來她被趕出來,我飛快往樓下走,順著樓道里的燈我看到她的衣服都被撕得稀爛,在自己家門前站著,陸……她媽媽,和那男人一起咒罵她,她也不敢哭,就小聲的求,害怕被鄰居發現……”

“夠了!”費祁發出暴喝,有些痛苦的抱住自己的頭,當事情這樣還原最本來的面目時,他有些扭曲的想,他寧願什麼也不知道,他呼吸粗噶,聲音變得沙啞,“你他媽騙我!”

沈子欽沒再繼續,而是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說:“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和了解,讓你的女人死都是一個人在抗,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

說完,他越過他,腳步聲漸漸遠去。

……

聞初顏坐在榻榻米上,什麼也思考不了,更不可能睡著。

直到沈子欽拉開門,走進來,她飛快的站起來,衝過去。

他的臉上掛了彩,剛想衝她笑笑,卻扯動了傷到的嘴角,“嘶”的抽痛了一聲。

她立刻急的有些團團轉,“你怎麼好好的就去跟他打架呢!”

“沒事。”他坐下來。

她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找到一個醫藥箱,還好酒精藥水和醫用棉花都有,她沾了點溫水給他擦傷口,他剛才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