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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雲雅,自己也很難能夠成功地讓他為自己做事。
原本,逍遙子已經在江湖銷聲匿跡多年,這一次,他再次出山,不是為了“暗河”,也不是為了她這個年輕的首領,而只是為了雲雅。
作為風華絕代的燮國第一美人,她的死讓無數男人痛苦,逍遙子對她用情頗深,如今得知她的女兒承襲了組織首領之位,他自然有一種責無旁貸,親自輔佐的慾望。
趙嵐褪去衣衫,輕輕邁入了木桶之中,用熱水浸泡著冰涼的身體。
她閉著眼,腦子裡不自覺地浮現出趙岑的那張臉。
一種令人作嘔的感覺浮上心頭,趙嵐很清楚趙岑只是將自己當做了替身,母親雲雅生前與他並不熟悉,皇帝的妃嬪與太子原本就是十分微妙的關係,而她更清楚後宮的生存法則,故而云雅一直都是客氣而疏遠地對待這位八歲就被立為皇儲的少年。
宮中女子多寂寞,而太子的生母早逝,因此各宮的妃嬪包括皇后本人都在偷偷拉攏著他。這其中,以皇后的表現最為明顯,她仗著自己是太子的嫡母,經常將他召到宮中噓寒問暖,以示親近。太子並不愚鈍,表面上極為恭敬,然而卻並不同她真正親近。
他真正想要投靠的人是多年來獨得聖寵的雲貴妃,然而云貴妃不知道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一直對他不近不遠。
最後,雲家被滿門抄斬,只剩下趙嵐一個。
趙岑曾經試圖為雲雅求情,哪怕多救下來一個人也好。只可惜,盛怒中的趙淵根本誰的話也不聽,加之有一眾老臣在旁攛掇,誓要將韶光郡雲家徹底從燮國抹去,雲家人根本不可能留有活口。
若非趙嵐自幼受盡父皇的寵愛,恐怕也會小命不保。
思及往事,她的臉上盡是一片的恨意。
從木桶中掬起一捧水,任由它們從手中自上而下地落下,趙嵐喃喃,自言自語道:“趙氏王朝,千秋萬代嗎?沒有一個朝代能夠永遠存在,國家亦是,燮國不能,任何一個國家也不能,甚至就連這整片的大陸也在不停地變化著。只有變化才是永恆不變的。”
趙岑已經知道自己離宮,不過,既然他敢從九道山莊把自己帶走,就說明,燮國後宮中暫時還沒有人知道她的秘密,除了皇帝。
西廠的人……很難對付,趙嵐知道。
還有錦衣衛,錦衣衛的現任指揮使許輕塵是皇后的親外甥,而皇后一貫又與太后親近,婆媳二人倒是相處得極為融洽。錦衣衛原本聽命於皇家,但由於最近十幾年,其指揮使多為外戚,漸漸地,趙淵開始轉而培植東西二廠,尤其是西廠近些年來頗有壓制住錦衣衛的趨勢,令實力大減的許輕塵極為不悅。
錦衣衛聽命於皇后太后,西廠則是趙淵的親信,這兩股勢力在宮中相互交織,各有牽連,又相互暗鬥。稍有不慎,自己這種任何一方都不打算依附的中間人就會被徹底剷除掉,趙嵐十分清楚自己的命運。
所以,她不想回宮。
原以為還要回去再謀劃上個把月,沒想到,半路殺出來的趙岑反而成全了她。
她自己逃出後宮是一碼事,趙岑帶著她回宮,反而被人將她劫走,又是一碼事。
想到這裡,趙嵐不禁笑出聲來,她伸出手,撩著木桶裡的熱水,很是得意。
這麼一來的話,趙岑就和她的“失蹤”脫不開干係,他既然敢把她從九道山莊裡帶出來,就得對她的消失負責。那麼,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他會繼續讓采薇來扮演自己,如果有人發現拾雲殿少了個小宮女,隨便搪塞幾句也不會引起外人的懷疑。
“趙岑啊趙岑,你這一次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作繭自縛罷了。不過,我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我還得重新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從那囚籠似的鬼地方逃出來。”
她咯咯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