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我們放在走廊上的茶,喝了一大口。

我總算也冷靜了下來,低聲說到:“我以為你只會像只老鼠一眼,躲躲閃閃,沒想到有一天你還會出現在我面前。”

這時,承心師兄頗是玩味的看著來人,而酥肉和沁淮則一疊聲的問我,他是誰?

“還能是誰?就是我跟你們說的,火車上那人。”我聲音低沉的對沁淮和酥肉說到。

酥肉一下子就緊張了,比劃了幾下覺得不安全,竟然跑去拿了個鍋蓋出來,喊到:“你別放蛾子出來啊,那玩意兒噁心巴拉的。”

那人不說話,看著酥肉手忙腳亂完了之後,才說到:“小哥兒,看來你對我的誤會很深啊。”

我蹲下來,視線對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到:“你倒是說說看,我對你有什麼誤會?”

他雖然在走廊上坐的很是瀟灑,可是竟然沒有避開我的視線,而望著我的目光也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只是對我說到:“一切都不是我做的,是另有其人,只不過我剛好看見了而已。”

“進來說吧。”一直沒有說話的承心哥忽然插口說到。

那人沒有表示反對,而是徑直走進了屋子,我們四個對望了一眼,也跟著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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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塘裡,又重新添上了柴火,在冬夜裡燃燒著,那樣的溫暖讓人不想離開。

可是我們幾個人之間的氣氛卻有些冰冷,因為那個忽如起來的,陌生的來客讓人不得不防備。

“不用這麼防著我,我想我和你們應該是是友非敵吧?”那人忽然開口說到。

我們完全就在一團迷霧裡,怎麼就忽然冒出來一個朋友?我沒有表態,也不可能接受他這個說法,在這種情況下,沁淮和酥肉見我沒表態,也沒有任何表態。

倒是承心哥說了一句:“既然是朋友,怎麼連名字都不說?你既然能跟到這兒來,我們的名字什麼的,你都應該打聽的清楚了吧?”

“高寧。”那人簡單的說到,並且很友好的伸出手來,想要和我們握手。

可是沒有人回應他,這些天發生的種種,不可能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讓我們不懷疑他了。

他倒也不是很介意,自我下臺的笑了笑,然後收回了手,說到:“陳承一,蘇承心,你們的師父都不是簡單人,在某個部門要有心查我,一定能查到我這個人,最多。。”

說到這裡,他遲疑了一下,我揚眉追問到:“最多什麼?”

“最多你們就是查不到我奶奶的身份而已。”他說這句話,好像揹負了很大的負擔,說完之後,竟然長舒了一口氣,好像放下了很重的負擔一樣。

沒人說話,包括承心在內,這個時候好像我才是絕對的主導,一切都是我和他一問一答,我問他:“別一字一句的說了,說清楚吧,你奶奶是什麼身份,為什麼特殊部門都查不到她的身份?”

“我奶奶是那個寨子的人,是那麼多年以來,唯一逃出了那個寨子的人,呵,說是逃出,其實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小哥,你被他們盯上了,在北京就被他們盯上了,這是我無意中發現的,所以我才跟蹤你。”那人認真的對我說到。

我在北京就被人盯上了?我眉頭緊皺,而我眼前這人跟蹤我,我竟然也不知道,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我沉聲說到:“那個什麼阿波呢?也是有人安排讓我上鉤的?”

說到這裡,高寧頗是玩味的看了我一陣兒,然後才說到:“不是,那是一個意外。至少在我看來是個意外,阿波就是一個小角色罷了。可我沒想到道家的人還有你那麼熱血衝動的,那幫牛鼻子不是一個個挺低調,挺愛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