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東海國的二皇子,不太確定。”那人道。

“先去看看!”沈昭道。

那人點點頭,不再說話,跟在三人之後。

書房距離西北角不太遠,不多時三人便來到了事出地點。

只見那裡已經圍了一圈的護衛,人人衣服都掛了彩,似乎被什麼東西阻隔,無法靠前,裡面牆角一個人抱著胳膊靠在牆上,即便夜色很黑,但還是能清楚地看到那人臉色慘白,面露痛苦,不是玉子夕又是誰?

雲淺月惱怒地看著玉子夕,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玉子夕聽見雲淺月的聲音,痛苦地“唔”了一聲,喊了一聲,“姐!”

雲淺月輕輕揮手,解除了陣法,走上前,看著他皺眉,“傷了哪裡?”

“胳膊,腿,都傷了。”玉子夕抱著胳膊腿抽冷氣,顯然很疼,痛苦地問,“這是什麼陣法?好厲害!”

“沒要了你的命就是好的。”雲淺月彎身去檢查他,輕聲問,“還能動嗎?”

玉子夕搖搖頭,“動不了了。”

雲淺月回頭看向容景。

容景走上前,打量了玉子夕一眼,對身後的沈昭道:“來一個人,將他帶回房間。”

沈昭立即對手他的貼身護衛擺手,“帶著他去我的房間。”

那名貼身護衛立即上前抱起玉子夕向沈昭的房間走去。

雲淺月看了一眼被破壞的陣,連忙跟上沈昭和那名護衛。

一行人進了沈昭的房間,那名護衛將玉子夕放在床上,沈昭掌了燈。雲淺月這才看清他的兩隻胳膊和兩條腿都是血跡,她走上前,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玉子夕臉色一紅又一白,也顧不得傷口連忙攔住雲淺月,惱道:“姐姐,你還是不是女人?我是男人,有你這麼……上來就扯我衣服的?”

雲淺月瞪了他一眼,怒道:“我將你外袍脫下來,你裡面難道什麼也沒穿?”

玉子夕一噎,臉色紅白交加片刻,見容景站在那裡不動,他咧著嘴角道:“姐夫還在呢!我這不是怕他吃醋嗎?”

“你個毛孩子,他有什麼醋可吃的?拿開手!”雲淺月一肚子氣,明明守株待兔等的是秦玉凝,怎麼等來了他?還傷成了這樣。

玉子夕見容景不攔著,只能訕訕地拿開了手,提醒道:“你輕點兒扯……啊……”他話音未落,雲淺月半絲不客氣地扯掉了他的錦袍,他疼得大叫了一聲。

雲淺月扔掉錦袍,挽起他的袖子,又掀起他的褲腳。這回動作輕了些。

玉子夕見雲淺月臉色難看,扯著嘴抽氣,不敢再出聲,知道今日他們在這裡,怕是有什麼事情被他給弄砸了。

兩條胳膊漏出來,肘彎處被樹枝釘穿了好幾個窟窿,血跡模糊一片,腿也一樣。傷口不太深,但很是慘烈,都傷在了關鍵動作的地方,顯然他翻牆落下後沒有再動,否則便會更嚴重。

雲淺月見他的傷還好,休息兩日就沒事兒,鬆了一口氣,對沈昭道:“打水來,我給他包紮。”

沈昭點頭,對貼身侍衛吩咐了一句。

貼身侍衛立即走了下去。

雲淺月看著玉子夕問,“我問你,你這些日子跑哪裡去了?今夜怎麼跑來了這裡?”

玉子夕皺著眉道:“我聽說南梁有個吸血美人,於是跑去魔麓山會了一會。剛剛進了城打算去榮王府看看你,還沒到榮王府,便見到一個黑影奔著這個方向來,輕功身法極快,我一時好奇,便跟了過來,誰知道這裡佈置了這麼厲害的陣,讓我中了招。”

雲淺月眼睛眯了眯,“那個黑影什麼樣?”

“黑衣黑麵,別的不知道,只知道看身形是個女人。”玉子夕風流一笑,“姐姐,你知道的,對於男人女人,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