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趕人。

夜輕染盯著雲淺月看,見她真沒半分探究的意思,他無趣地收回情緒,起身站了起來,也打了個哈欠道:“走就走,這些日子我吃不好睡不好。如今可以回去大睡一覺了。”話落,他真的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果然那句話說得對,解鈴還須繫鈴人。你這個小丫頭就是我的繫鈴人。”

珠簾晃動,他頭也不回地邁出門檻,走出淺月閣。

雲淺月看著他身影離開,直到消失在淺月閣門口,她才收回視線,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桌面發出一下一下的響聲,尊貴的稀客?她眼睛細細地眯起,又漸漸地擴大,眸中破碎出亮光,開始微弱,之後一點點匯聚成璀璨的星光,許久後,她忽然嘴角微勾,一點點擴大弧度,最後扯開嘴角,無聲而笑。是他來了!

小七來了!

能讓夜輕染如此概括的人,一定是小七。

若說容景是她的一人之重,全天下人之輕。那麼小七就是除卻容景和全天下的那個例外。跨躍前世今生,跨躍時間空間,跨躍輪迴隧道,跨躍生死溝壑。他們早已經是不是親人的親人,世界上比最親人還親的親人。

小七……小七……

雲淺月想到玉子書,心中如盛滿了一輪暖陽,暖得心脾結是澄亮,被冷邵卓和夜輕染各鬧了一通的壓抑和沉鬱心情霎時一掃而空。心中只剩溫暖,似乎這溫暖都要從她身體裡溢位來。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容景的聲音響起。

雲淺月抬頭,只見容景不知何時進了屋,坐在了她身邊,她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對他急切地詢問,“是不是小七來了?”

容景偏頭,目光略過雲淺月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抬起頭看著她挑眉,“你這麼想他?”

雲淺月誠實地點頭,“他在哪裡?”

“不知道!”容景收回視線,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雲淺月鬆開他的袖子,伸手抱住他的腰,將整個身子都膩在他的懷裡,軟綿綿地央求,“容景,好容景,你告訴我,小七在哪裡?是不是在你的府裡?”

“雲淺月,你這個樣子,是非要逼我將那個男人從我府裡趕出去嗎?”容景涼涼地道。

雲淺月一喜,想著小七果然來了,在容景的府裡,她頓時寬了心,搖搖頭,“你那日說他不日就到嘛!這麼些日子都沒到,我擔心而已。”

容景微微哼了一聲,“他來這裡,至於你如此高興?”

“他可是一尊大佛,東海國的太子啊,他來這裡,我等於多了一座靠山。當然高興啊!”雲淺月將臉埋在容景胸前,掩不住心中的高興,“這些日子你忙,我日日在淺月閣悶著,都快無聊死了,如今小七來了,我有了伴。明日帶著他逛天聖京城去!”

“那我今日就將他趕出天聖去!”容景哼了一聲。

雲淺月用手捶了容景的身子一下,笑道:“彆扭什麼?他如今不是跟你近麼?”

“跟我近也是因為你!難免不會復燃。”容景有些抑鬱地道。

雲淺月輕咳了一聲,又用力地捶了他一下,“胡說什麼?八百年前的情了,何況又是萌芽狀態就被掐死的,如今早塵歸塵,土歸土了。我們只有親情,再生不起來別的了,就算要復燃,也得有根基不是?我們的根基早已經被時空淹沒了。想要找根基都找不到了。還復燃了個什麼?虧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這麼說我可以完全放心?”容景揚眉。

“自然!”雲淺月拍著胸脯保證。

“那好吧!明日你帶著他逛天聖京城吧!”容景笑了笑。

雲淺月眨眨眼睛,“真的?”

“我口中什麼時候說過假話?”容景斜睨著雲淺月。

雲淺月伸手勾住容景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