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照顧?憑什麼?”雲淺月臉色陰沉。

容景不答話,伸手將外衣扯下,隨手扔了出去,對絃歌吩咐,“拿去燒了!”

“是!”絃歌接過容景的外衣。

雲淺月看著容景裡面僅剩一件錦衣,自然清楚他是因為那衣服沾染了秦玉凝而拿去燒了,心裡舒服了一些。但依然沒好臉色。

“皇上深不可測,已經懷疑你我。那一番問我喜歡誰想要為我賜婚的話語已經初見端倪。我若是不做些什麼讓他安心,他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我知道你不喜我救她,我自己也不喜,但救下秦玉凝就能抓住夜天傾的命脈,抓住了夜天傾就等於抓住了皇上的一半命脈。不管皇上是否再懷疑你我,我們此時手中雖然沒攥住主動,也不會再被動。今日雖然沒查到兇手,但是廢除祖訓,收穫頗大。這一番變動後,至少短時間內,皇上再沒時間盯著你我。”容景一嘆,對雲淺月柔聲道。

雲淺月依然沉著臉不說話。

容景湊近雲淺月,用那隻完好的手臂將她抱住,見雲淺月不躲,他似乎笑了一下,繼續柔聲道:“我見夜天傾扶著秦玉凝呵護備至而來,就料到今日也許是個機會。秦玉凝就是讓你擺脫這個祖訓束縛身份的契機。她若是沒有這等用處的話我如何會去救?我們能掌控住的主動並不多,這等機會我怎麼可能放過?換做是你也不會放過對不對?不氣了好不好?頂多下次我不再救她了。”

雲淺月臉色稍好,但依然不說話。

“這回我們都傷了手臂,我的是左手,你的是右手,正好一塊而養傷了。”容景低頭在雲淺月的唇瓣吻了一下,又笑道。

雲淺月感覺唇上劃過一絲清清涼涼的感覺,讓她氣惱頓失,她沒好氣地推開他,“誰家受傷還湊一對的?也虧你做得出來!先看看你的胳膊廢了沒有!”

“好!”容景放開雲淺月,笑著點頭。

雲淺月伸手挽起他的衣袖,只見此時肘彎處已經紅腫血汙一片,她心裡一緊,用手指輕輕在那肘彎處按了按,鬆了一口氣,想著還好,僅僅斷了一根筋骨,她抬頭看了容景一眼,緩和了語氣道:“你忍著疼,我給你將錯位的筋骨推回原位,然後再固定住。”

“嗯!”容景點頭,眸光溫暖。

雲淺月雙手尋了個合適的位置,猛地一提力,只聽“咔吧”一聲,錯位的骨頭已經被推回原位,她抬頭看向容景,見容景面色不改,依然目光溫柔地看著她,她掩飾住自己心底的微疼,嘲諷道:“果然是沒心沒肺,居然都不知道疼!”

容景深深地看了雲淺月一眼,淺淺一笑,“你都代替了我疼了,我又如何會疼?”

雲淺月哼了一聲,問道:“藥呢?”

“在你身後的匣子裡。”容景道。

雲淺月回身,果然見有一個匣子,她立即開啟,裡面好幾個玉瓶,她挨個看了一眼,從中間拿出最好的那個開啟,又伸手入懷掏出娟帕,見是早先霸佔容景的那塊娟帕又放回了懷裡,重新從懷裡掏出一塊彩蓮給她繡的帕子給容景輕輕擦去肘彎處的血跡,擦乾淨後將娟帕扔了,倒出那個玉瓶的藥液輕輕塗抹在傷口處,將傷處都塗抹完,她頭也不抬地對容景道:“將你的帕子給我,我給你裹上!”

“你懷裡不是有一塊,為何不用?”容景笑問。

“我就不想用,你管得著嗎?”雲淺月催促,“快點兒!給我!”

容景從懷裡掏出一塊娟帕遞給雲淺月,笑道:“都是我的帕子而已,有何不同?”

“你怎麼那麼多話!”雲淺月接過帕子,利索地給容景包紮好,又將他袖子放下,做完這一切鬆了一口氣。她不明白為何自己受傷感覺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這個男人受傷她怎麼就渾身不好受?她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抬起頭對他警告道:“念在今日收穫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