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想著北崎小國,一直在北疆以北,在西延和北疆的夾縫中生存,如今也終於忍不住了。周邊這種小國是該忍不住,天聖和慕容誰勝誰敗,自然也決定著小國將來的生存。

一定是容景和夜輕染在他離開後又發生了什麼,兩方兵力形成了拉鋸戰,僵持不下,才將戰場從蘭城和馬坡嶺轉移到了西延和北崎或者周邊的小國。

“小姐,南梁和南疆雖然都歸順了景世子,十大世家也歸順了景世子。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天聖夜氏遍佈天下的隱衛暗樁本來就難對付,如今又多出個西延和北崎,恐怕不容樂觀。您真的不管了嗎?是否暗中偷偷的出手助景世子一把?”凌蓮擔憂地問。

“是啊,您和景世子夫妻一體,就算管了又如何?如今時候,哪裡還顧及那麼多名聲。景世子應該是不懼名聲的。”花落道。

“他是不懼名聲,但是他有著自己的驕傲!”雲淺月淡淡道:“對於夜輕染,他心裡也是不想因了我的相助才能贏他。”

七人頓時默然。

“不必理會了!天聖的事情,以後也不必告訴我了。”雲淺月擺擺手,進了房間。

七人對看一眼,心中也明白,景世子有景世子作為男人的驕傲,小姐說得也不無道理。當前要緊的事情還是解毒。

夜半,天空忽然陰沉,下起雨來。大雨極大,雨點如豆子大,噼裡啪啦落下,砸在房頂上,地面上,窗欞上,整個世界彷彿被雨聲覆蓋。

雲淺月躺在床上一直沒睡覺,待大雨下起來,她方才來了睏意,淺淺地睡去。

第二日,大雨依然下著,不見減弱之勢。

雲淺月醒來,下了床,來到窗前,見歸雁居儘管有排水溝,但地面上仍是積了厚厚一層水,藍顏花似乎不懼雨,在大雨中開得嬌豔。果然如羅玉所說,如一片雲海。

凌蓮見窗前的簾幕拉開,打著傘推開了房門,對雲淺月道:“小姐,您醒了?剛剛宮裡傳來訊息,皇上說今日下大雨,讓你在府中歇著,不必進宮了。太子府的人也傳來訊息,說外面的雨下得比京城的還大,恐怕沒法行路,九仙山的師祖和幾位大師今日怕是到不了。也讓您歇著。”

“嗯!”雲淺月點點頭。

凌蓮過來幫助雲淺月梳洗。

用過飯後,羅玉打著傘進了歸雁居,不客氣地推開房門進來,見雲淺月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她放下傘,走過來,獻寶地拿出一本書,“我這裡有個好東西,你要不要看?”

雲淺月回頭看著她,笑問,“昨日你的十全大補席吃得如何?謝公子可溫柔?”

羅玉臉一紅,但她天性率真,常年在外,也養了隨性不拘泥的性子,不像一般女兒被問到嬌羞微惱,而是含含糊糊地道:“還行吧!”

雲淺月好笑地看著她,“謝公子不錯!”

羅玉立即警告她,“你有姐夫了,眼睛別再看別的男人了。”

雲淺月不置可否,看向她手裡,“什麼書?”“這可是好東西!”羅玉將書遞給她,“我怕你閒來想姐夫,特意找謝言要的。”

雲淺月伸手開啟,看了一眼,失笑,挑眉問她,“是這個?你確定?”

羅玉湊近,也看到了書中的內容,頓時一怔,臉色紅白交加了片刻,一把奪過雲淺月手裡的書,怒道:“謝言是什麼居心?明知道姐夫不在你身邊,竟然讓我弄來一本春宮圖給你,我找他算賬去!”話落,她拿著書就衝出了房門,傘也不打了,不出片刻就出了歸雁居。

雲淺月看著那身影如一陣風似地沒了影,忍不住好笑。如今她都和謝言定了婚約了,回了這裡了,還一身男裝地穿著。大約是謝言見她不開竅,用這種東西點醒她。這謝言到底是個有意思的人物,不愧是真正的東海燕王府的小王爺,容楓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