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玉太子不日將到。”的話之後,再是隻言片語不露,而小七那個傢伙偏偏也不懂得繞過容景,到如今是半絲資訊不給她。相比於他們兩個人互通書信往來,她倒是成了那個被排除在外的人。這事情怎麼會演變成了這樣?

雲淺月心裡有些鬱悶,實在想不通。

如今已經十一月的深秋,桂樹經過那日容景從房中將三公子,不,西延玥打出,撞到了樹上,將桂樹的枝葉和桂子都給打了起來,落在了地上一層,如今樹上僅餘幾片殘葉凋零,風吹來,稀稀疏疏作響。

雲淺月聽著這飄零的響聲,心底一嘆,等吧!不等又能怎樣?

“小姐,冷小王爺來了!”凌蓮的聲音響起。

雲淺月自然也聽到了淺月閣外傳來的腳步聲,她有些頭疼地想著三公子那日被容景一怒之下直接派青影送走了,別說和冷邵卓告一聲別了,就是回孝親王府他住了十數年的小院看一眼也沒能夠。如今冷邵卓來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

“小姐?”凌蓮沒聽到雲淺月應聲,又喊了一聲。

“嗯,聽到了!”雲淺月回過神,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腳步聲遠遠而來,有些輕重不一。似乎與那日他輾轉反側了一夜之後來找她的情形相差無幾,一步一步走近,彰顯其內心,似乎極力地壓抑著什麼,卻又控制不住。

雲淺月將胳膊枕在腦袋下,微仰著頭看著天空。深秋的天空,清爽明淨,萬里無雲。她看著看著,便心情舒緩一些。其實從生下來,人的心便如這樣的天空,一片沉靜蔚藍,半絲雜誌也無,後來經過各種各樣的原因,被塗抹上或黑或白或斑斕的色彩。但正因為這樣,才叫人生。

冷邵卓來到淺月閣門口,便見到躺在光禿禿樹下的人,雖然已經深秋,但這樣只剩下零星枝葉的桂樹還是太突兀,他站在門口看了片刻,見雲淺月一直仰著頭看著天空,似乎沒注意到他來,他也跟著她的目光看向天空,這時,有一隻大雁飛過,那隻大雁在高空中,飛得很慢,顯然是脫離了群體,有些孤單,但依然不見懈怠。他看了許久,直到那隻大雁剩下一個小黑點,才收回視線,向雲淺月走來。

雲淺月此時也從天空收回視線,半躺著的身子坐起來,懶洋洋地挪出一塊地方,往她身邊指指,對冷邵卓一笑,“坐!”

冷邵卓看著雲淺月,她笑容明媚而溫暖,似乎那一瞬間就驅散了他心底的灰暗和陰霾。他扯了扯嘴角,但終究是沒扯出個笑來,依言坐在了他身邊。

“看你這副樣子又是有事兒?”雲淺月笑看著他。

冷邵卓默默地點點頭。

雲淺月挑眉,“關於我?要不你也不會來找我了。”

冷邵卓再次點點頭。

雲淺月看著他,笑道:“什麼事情?說吧!只要你問我,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冷邵卓抬起頭,張了張嘴,又閉上,雲淺月看著他,也不催促,過了片刻,他似乎鼓起勇氣,問道:“嬌嬌,她……是你救了?”

雲淺月眸光微閃,眼底閃過一抹沉思,已經微微瞭然,笑道點頭,“嗯,是我救的!”

“她……如今在哪裡?”冷邵卓抽搐地問。

雲淺月呵呵一笑,“怎麼?你要找她?還對她念念不忘?”

“不是!”冷邵卓搖頭,直直地看著雲淺月,“我只是想知道!”

“我救了她之後,被她從我手上逃脫了。”雲淺月想了一下,如是道。

“那後來呢?”冷邵卓又問。

“後來再沒見過。”雲淺月搖搖頭。

冷邵卓騰地站了起來,盯著雲淺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雲淺月,你騙我。”

“這麼大的反應?看來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的?”雲淺月笑著伸手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