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氣,想著這麼點兒的不公平對她來說算什麼?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公平,只要能力,實力,權利,如今她什麼都沒有,只佔了個雲王府嫡女的身份,自然任人拿捏。她心中冷然,但面上不動聲色,抬起頭,對著老皇帝扁扁嘴,一邊向他走去一邊嘟囔道:“皇上姑父若是早早發了話,讓孝親王挪開,我不早就過去了嘛!他那麼大歲數,還這麼嚇死人。以後有孝親王的地方,我堅決都躲著,對了,還有他兒子,我也躲著。惹不起我躲得起!”

孝親王即便隱忍的功夫再好,還是露出怒意。這雲淺月真是不懂得見好就收。真當以為有景世子和染小王爺護著她就能平安無事為所欲為胡言亂語了?笑話!

“小丫頭,你這是怪朕處理不公平了?那日有景世子幫你殺了他十二個隱衛也算是懲罰了,你不是毫髮無傷嗎?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件事情就算了吧!若是冷邵卓再有下次攔截你找茬害你,朕一定不饒他。”老皇帝話落,對一直沒言語的雲王爺笑道:“雲王兄,你這個小丫頭可真是厲害啊!朕都有些怕了她了。”

雲王爺看了雲淺月一眼,又看了一眼忍得青筋直突的孝親王,嘆了口氣道:“皇上有所不知。這也不怪淺月惱恨,她背了這麼久殺人放火的名聲,心裡不痛快很正常,又半個月前被冷世子當街攔截意圖殺害,幸好景世子相救及時。當時老臣得知也是氣憤不已,但是念在不想讓皇上憂心,也念在和冷王兄同僚情意,不想因為小兒女之間的過節而彼此生出間隙,也就壓下了。如今冷王兄不過是離這丫頭坐遠一些而已。冷王兄別與她小丫頭一般見識,海涵吧!皇上也請多多包涵。”

“嗯,雲王兄說得不錯。月丫頭是受了委屈了!”老皇帝點點頭,將手中的密摺握了握,遞給容景,沉聲道:“辛苦景世子了,幸好查出不是月丫頭所為,還給了她個公道。這個你好好收起來,此事朕今日結束了武狀元大會後好好與你商議。看看到底誰在幕後搗亂,陷害月丫頭!”

陸公公立即上前將密摺接過,遞還給容景。

“是!”容景點頭,伸手接過密摺,放入袖口裡。

在坐的文武大臣都看向容景袖口,只見到他潔白的衣袖蓋住了密摺,都猜測密摺裡面的內容。皇上未曾展示出來,雖然心下好奇想看,但也無人言語。而有些人聽到皇上要和容景密談徹查此事,一時間臉上分外僵硬。

雲淺月這回大大咧咧自自然然地在老皇帝身邊的座位上落座,看著下面的眾人,一眼望盡所有人的臉色,她心中冷哼,看著些大臣神情,恐怕這朝中沒剩幾個人沒去望春樓風流過,如今一聽徹查,才臉色都掛不住了。

她眸光掃向夜天傾,見夜天傾面色不變,她移開視線,想著火燒望春樓陷害她和靈臺寺中了催情引之事到底和夜天傾有沒有關係她定會查明,早晚會水落石出。若是有關係,她定不讓他好過。

夜天傾似乎感受到雲淺月的視線,向她看來,雲淺月不看他,低頭看地。

“都別站著了,坐吧!”老皇帝對容景、夜天傾、夜輕染、孝親王等人擺擺手,待幾人緩緩落座,他轉頭詢問夜天煜,“煜兒!時候不早了,你那邊的人準備得如何了?”

夜天煜一直看好戲沒開口,此時聞言立即恭敬垂首,“回父皇,早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剛剛兒臣未敢打擾您。”

“嗯,既然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老皇帝點頭。

“是!”夜天煜應了一聲,運用真氣對下面揚聲道:“比武開始!第一輪!”

眾人目光這才都看向下面。

雲淺月此時也抬頭看向下面,只見她和孝親王一番爭執的功夫較場下面已經站滿了人,均是清一色的年輕男子,人人精神抖擻,一張張年輕的臉上是寫滿興奮。她剛要移開視線,只見下面人群中突然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