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屬下挺得住,您和睿太子休息吧!我看守,以防變故。”

雲淺月笑著搖頭,“不用,今夜不會有動作。”

“屬下看不像,這些人明顯是衝著我們而來。”花落道。

“有一個戰略叫做故弄玄虛,還有一個詞語叫做草木皆兵,藍漪或者是蒼亭定然是熟讀兵法。她大約是知道我們的行蹤,算到我們即便離開蘭城南下,也會假以時日就會返回。所以她的人定然一路有人向她通報了我們只在鳳凰關一帶落腳,再未南下,而回城之時依照鳳凰關和幾個城池的距離來算,打馬奔波人的承受能力有限,勞累之後不能再前行,落腳之處應該就是這裡。所以讓人在這裡等候。我們見到樓下那些人,就會以防他們對我們出手,草木皆兵,所以即便休息也休息不好。等明日再趕路,就會勞累。而她正好在下一個城池或者更下一個城池帶著人攔截。那樣的話,我們一路奔波,不得好眠。就會對我們不利,對她有利,很好得手。這就是故弄玄虛。”雲淺月緩緩解釋道:“所以,這些人不過是讓我們心神不安而已。一定不會有動作。放心睡吧!”

“好!”花落覺得小主說得有理,點點頭,也躺到了床上睡去。

雲淺月合上鏡子,也躺回了床上。

這半夜果然如雲淺月分析,三人睡得極其安穩,並沒有發生任何異常。天字二號房的燈亮了一夜,醉香樓一樓那十幾桌的客人守了一夜。

第二日醒來,雲淺月神清氣爽,花落亦然。南凌睿雖然較之二人的狀態差些,但也精神,比昨天的一臉菜色強了不知凡幾。

三人用過早膳出了天字一號房,路過天字二號房時,南凌睿忽然伸手一推,裡面的房門並沒有鎖,居然被他輕輕推開,他看著依然坐在桌前的年輕男子,仔細瞅了他一眼,移開視線,對雲淺月勾肩搭背道:“他沒有我美!”

雲淺月眼皮翻了翻,見那年輕男子看著他們三人有些愕然,顯然沒料到居然被人從外面將門推開,她推開南凌睿,有些好笑地點頭,“是,沒有你美!”

南凌睿得意地一挑眉,腳步輕快了好幾分。

三人旁若無人地下了樓。

蒼亭看著三人下了三樓,坐著的身子忽然站了起來走到窗前。

“少主,要不要攔住這三人?”屋中忽然飄落一人,是個老者,對蒼亭出聲詢問。

“攔估計也攔不住。派人給藍家主傳信。就說三人已經啟程,向蘭城而去。”蒼亭目光看著窗外並沒回頭,只見那三人不出片刻就出了醉香樓,翻身上馬向北而去,他聲音溫淺。

“是!”老者垂首。

“另外吩咐下去,我們啟程回蒼家。”蒼亭道。

老者一愣,看著蒼亭後背,訝異地問,“少主,您不是來相助藍家主的?按照早先的佈置,您是要追隨這些人身後的,到時候和藍家主前後夾擊,為何如今要回家?”

“既然成不了,我們去也無用。不如回家。”蒼亭道。

“他們就三人而已,我們蒼家和藍家聯手,怎麼會攔不住他們三人?”老者皺眉。

“他們是三人沒錯,但從昨日他們三人進城,這祁城暗中保護的人就有數百人之多。還是一等一的隱衛,我們沒有勝算。又何必白白浪費心思。”蒼亭道。

老者一驚,看著蒼亭背影道:“藍家主說其中一個人是南梁的睿太子,那另外兩個是什麼?屬下看也非泛泛之輩。”

“那兩個人……”蒼亭忽然一笑,有些淡,“其中一個人和花家的少主長得有幾分相像,應該是花家的人,而另一個人嘛,到真是不好說。”

老者疑惑,“少主看不出來那人是何來歷?”

蒼亭不再答話,似乎不欲再多說。

老者見蒼亭不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