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崩了,據說攝政王掌權,不知道還能不能延續科考。”老婦人道:“這三年他更賣力地讀書,我和他爹也有些後悔當年攔著,孩子想要去闖蕩,我們就該讓他去,但奈何我們家就他一根獨苗,實在捨不得,天聖京城距離這裡這麼遠,路上出現個什麼好歹,還不要了我和他爹老命?”

“今年的科考至今還沒有音訊,也不知道會不會開。我想應該會的,三年一科考,是古制,攝政王掌權,應該也不會廢除,還是會延續的,不過天聖京城事情頗多,可能會推遲而已。”雲淺月道。

“若是開科考的話,我們怕是也攔不住他了。”老婦人聞言有些歡喜又有些擔憂。

“男兒有志是好事兒!”雲淺月笑道。

“是啊,我老婆子雖然不識文斷字,但這個道理也明白,就是太擔心。”老婦人道。

“大娘,我有一點兒不懂,您說幾代一直住在這裡,也就是南疆人士了,為何您兒子捨近求遠?不去南疆京城應個一官半職?”雲淺月疑惑地問。

“哎,若是他去南疆京城,我和老頭子便也不攔著了,可惜他仰慕景世子,非天聖不去。說南疆是小國,小職位,他看不上,要去就去天聖大國,謀大職,像景世子一樣,名揚天下,受百姓推崇,那才是學之大才,令人崇拜。”老婦人笑著無奈,“我這個兒子三句話就將景世子掛在嘴邊,只要是有人談論關於景世子的事,他就聽得砍柴都忘了。”

雲淺月一愣,“這樣?”

“是這樣呢!”老婦人呵呵笑道:“景世子才華冠蓋傾天下,試問這天下間有幾個人能及?我那兒子居然不知天高地厚,要學習景世子。哎……”

雲淺月扯了扯嘴角,笑道:“容景就是有才華一些,也沒什麼可取之處。”

老婦人看著雲淺月,“姑娘認識景世子?”

雲淺月點點頭,“見過一面。”

“瞧我老婆子糊塗的,姑娘是天聖京城來的人,又是出身大家,能見過景世子也不稀奇。我那兒子……”老婦人說到這裡,忽然頓住,起身站起來道:“我家老頭子和兒子回來了!”

雲淺月聽到是有腳步聲向這院子走來,還有狗叫,她看看天色,正響午。估計是砍柴回來吃飯來了。

“奇怪了,今日他們難道沒有去銀月城賣柴?按理說晚上才能回來。”老婦人疑惑地說了一句,對雲淺月道:“姑娘你先坐著,我出去給他們開門。”

“好!”雲淺月點頭。

老婦人匆匆跑出了房門。

雲淺月看著她開啟門,外面一個老者和一個年輕男子各自扛了一捆柴站在門外,二人都穿著棉襖,後面跟著一條大狼狗。大狼狗正對門口吃草的踏雪叫。老者年歲自然和老婦人差不多,大約五六十,年輕男子長得到是俊秀,只是面板有些黑,十**歲的樣子,根骨強健,不胖不瘦,大約是常年砍柴歷練了一副好體魄,雖然扛著柴,但大約因為讀書,身上有一種文人的氣質,眸子清亮,眉心清正,和老婦人口中愛讀書不怕吃苦的形容很貼切。

“家裡來人了?”老頭打量了老婦人一眼,見她完好,似乎鬆了一口氣,放下了柴問。

“娘,來的是什麼人?”那年輕男子也放下柴問。

“是天聖京城去南疆京城探親的一位姑娘。路上累了,歇歇腳,一會兒吃過飯就走。”老婦人看著父子二人,問道:“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今日怎麼沒去銀月城賣柴?”

“西院的山花見你這院子來了人,跑去後山告訴了我們,我們不放心你,便沒去賣柴,回來看看。”老者話落,問道:“燉雞了?”

“那位姑娘是大戶人家的姑娘,給了一錠銀兩,咱們家沒什麼好吃的,就燉了一隻肥雞。”老婦人拿出銀兩給老頭看,“你看,這一錠銀兩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