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些不甘心又被他唬弄道:“青天白日的,誰和你躺在一張床上?你去隔壁睡。傳出去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我還想著嫁出去呢!”

容景眸光閃了閃,躺著不動,溫聲道:“你本來名聲就不好,多一點無所謂。”話落,不等雲淺月開口反駁,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對外面吩咐,“絃歌、莫離,今日無論何人來,就算是皇上,也要攔在外面。聽到了嗎?”

“是!”絃歌、莫離齊齊應了一聲。

雲淺月推開容景的手,皺眉問,“我的貼身隱衛怎麼聽你的話了?”

“難道你想放人進來打擾你我睡覺?”容景不答反問,“反正你也不喜歡我,我看你也不順眼,我如今留在這裡無非是以防你睡姿不雅碰到手臂的傷口,你大可以放心,我們如今不過是共用一張床而已。我沒有胃口會想對你做什麼的。也不會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的。”

這一番話將雲淺月堵了個嚴實。她想想也對,以前在野戰營的時候大冬天沒有取暖裝置,一大堆人擠在一起取暖,哪裡還分什麼男女,只要暖和就成。她對男女之間的芥蒂沒有那麼深,想著估計趕也趕不走這個傢伙,索性閉了嘴。

容景見雲淺月不說話,算是預設了,他嘴角勾了勾,綻出一抹笑意。

雲淺月睡意來得快也睡得快,不出片刻睡了去。並沒有發現從她躺下其實一直保持著躺在容景懷裡,枕著他的胳膊的姿勢。容景的手並沒有按著她那隻受傷的手臂,而是攬著她的腰。

容景聽到雲淺月均勻的呼吸聲,偏頭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深深凝視。許久,他也閉上了眼睛,玉顏不再是一如既往的清淡無色,而是溫暖如春。

房間內彌散著淡淡寧謐和暖的氣息,二人均勻的呼吸聲輕輕淺淺纏繞於一處。

外面趙媽媽、彩蓮、聽雪、聽雨等人都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人人心裡雖然都覺得景世子和她家小姐這樣青天白日同床共枕不合禮數,但無人敢發出異議。她們敏感地覺得小姐待景世子是不同於別人的特殊存在,雖然面上冷言冷語冷嘲熱諷極盡厭棄之能事,但她們總覺得不是表面所見這般,到底是哪般她們說不出來,只能小心翼翼守口如瓶絕口不對外提景世子在小姐房間留宿的半句話語。畢竟這可是大事!

二人睡下不久,雲王府的那些旁支紛紛前來探望,彩蓮以小姐臥床休息為由擋在了門外。眾人都比較識趣,放下禮品離開了。

這一日,再有人來探望雲淺月,都被彩蓮打發了回去。彩蓮打發不了的,比如夜天煜和雲王爺二人,莫離出面自然擋在了門外。

夜天煜每一次都見不到雲淺月,已經做好了準備,走走過場而已,也不糾纏,見怪不怪地離開。雲王爺知道莫離聽從雲淺月一人指示,也沒強行進去,對彩蓮詢問了兩句雲淺月的傷勢,知道無大礙,也就放心地離開了淺月閣。

午時,雲老王爺進了淺月閣,彩蓮戰戰兢兢地將老王爺擋在了門外。雲老王爺哪裡會理會彩蓮?徑自向裡面走來,彩蓮不敢再攔,只能跟在老王爺身後。老王爺剛走到院中,莫離聞聲而出,將老王爺攔在了門外。

老王爺對莫離挑眉,“臭丫頭不就是傷到了胳膊嗎?不見外人也就罷了,連我老頭子她爺爺也不見了?這是在弄什麼么蛾子?”

莫離垂著頭不敢抬起,斟酌著低聲對老王爺道:“景世子也在小姐房間休息!”

雲老王爺一愣,看向雲淺月的房間,見那間房間簾幕緊閉,門窗緊閉。他皺了皺眉,湊近莫離,壓低聲音問,“你說景世子也在臭丫頭房間休息?臭丫頭沒給他安排房間嗎?”

“回老王爺,景世子怕小姐睡姿不雅傷到胳膊,所以……”莫離同樣壓低聲音。

“原來是這樣!哈哈……果然是景世子。那我老頭子就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