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葛褪去,笑著道:“怪不得那天杜國舅一臉愁雲的來,後來歡喜地走了,還囑咐我好好跟著景世子,讓我不用擔心我父母,原來是這樣。”

容景笑而不語。

沈昭又盯著雲淺月道,“我本來還想著,世間有楚夫人那樣的女子,而且與景世子交好,為何景世子讓她嫁了楚家主。後來到了京城一直沒見你,之後卻見到了景世子為你痛苦憂思,心脾俱傷,心中甚是疑惑,之後便是在北山梅林見你,你和染小王爺一起來的,我心中就替景世子不值,見你除了孱弱些,美貌勝過那些女子外,也不覺得你有任何出彩之處,對你便有了偏見。後來見你與景世子和好,你們中間,似乎自成一片天地,無人能插得進去,我第一次見到景世子原來也可以笑成那般,便覺得大約因為是心儀之人的原因。直到後來我在墨寶齋選筆墨,後來你帶著我瞭解天聖京城,第一次覺得你的確是不一樣,後來你又為我解惑,指點迷津,談論諸子百家,我便對你敬佩,尤其是數日前的科考之日,我才終於明白為何景世子喜歡你。原來你果然是不同於尋常女子。雲王府的淺月小姐,就如現在天下人說的一樣,你用囂張和紈絝的名聲矇蔽了天下人,掩飾了你的才華。”

雲淺月等沈昭說完一大段話,眨眨眼睛,開玩笑地道:“和著你到京城來沒做別的,只觀察我了?”

沈昭臉一紅,退了一步,恭敬地一禮,“沈昭很高興楚夫人是淺月小姐!我由衷敬佩。我仰慕景世子,自小的願望便是願意追隨,如今爹孃既然是慕容舊部,已經去隨了杜國舅,我便寬了心。我願一直追隨景世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容景站起身,虛扶了沈昭一下,溫聲道:“慕容氏與我來說,不過是一個已逝去了百年的姓氏而已。我是容景,用了不止十年愛一個女人的容景。那個女人是雲淺月。她對於我來說,是生命之重,江山的分量也不及她一人之重。”

雲淺月笑看著容景,心裡暖暖的。

沈昭直起身,看著容景。

容景繼續道:“我此生所求,只是一個她而已。我願意為她煎熬十年寒暑相思,願意為她放棄姓氏,願意為她在大冬天捂暖一株桃花,願意日日只抱著她入眠。凡是她喜歡的,所求的,我都願意去為她做。”

沈昭看向雲淺月,見她靜靜聽著,清麗脫俗的容顏溫暖柔暖,那是一種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展現的柔和暖,他不答話。

容景目光看向窗外,沉靜地道:“我本不想恢復這個姓氏,只願與她閒雲袖手,賞月觀花,可是時不與我。曾經慕容氏土地上,如今天聖統治百年,黎民百姓已經水深火熱,不容我再袖手旁觀。慕容氏舊部忠臣,百年尋覓,百年前榮王助其奪自家天下,卻落得個賠了江山又痛失所愛下場,我不想重蹈覆轍。誰也我爭奪雲淺月,我必定備以三尺青鋒。可是夜氏就有那麼一個人,或者兩個人,要與我爭奪她。所以,我不能再退了。沈昭,你要想好了,你追隨我,便會捲入了以後的紛爭,也許封侯拜相,也許身死骸骨滅。”

沈昭忽然單膝跪地,“屬下願意追隨景世子,哪怕身死骸骨滅。慕容氏統治時的前朝,是我最推崇的一個朝代,天子至尊,福澤萬民。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曾經爹孃一直給我講夜氏狼子野心謀慕容氏家國之事,我聽了許多。我相信景世子愛淺月小姐之心,天下江山也不及她一人重,但這也不衝突。因為淺月小姐有菩薩心腸,當時葉霄反賊引水要淹沒戰場上計程車兵,那時十萬人之多。是淺月小姐動用靈術築堤阻止了葉霄。否則南疆會有十萬生靈被殺,恐怕當時會遍地浮屍。我相信她仁善,陪在景世子身邊,能夠福澤天下子民,比如今的夜氏統治下官員**,遍地不是淫奢便是流民要強許多。男兒當頂天立地,幹一番大事業。我能追求世子身側輔佐,三生有幸,願意助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