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看到這一樁婚事兒,也算做個了結。景世子文韜武略,才華橫溢,據說貴國的公主也是讀書萬卷,且武藝精湛,還知書達理,端莊賢淑。朕很樂意啊!”

容景眸光眯了眯,並沒說話。

夜天煜、夜天傾對看一眼,有些擔憂地看向容景。

冷邵卓和雲離今日純屬是個陪客,二人自然不說話,但也都擔憂地看向容景。

其餘人則都看向玉子書,等著他表態。東海國太子在東海國雖然僅以太子之位,但實則這個太子當得如同皇上,甚至比東海皇還受百姓愛戴推崇。尊太子令,等同於尊皇令,換句話說就是他已經是東海國實際的掌權人。

“百年前,太姑姑不得榮王之心,後來不過是逞一時意氣,立下了婚約。回國之後,太姑姑便拋之腦後,嫁給了當時東海國的丞相之子,夫妻和睦,恩愛百年。”玉子書聞言款款而笑道:“後來東海國連續兩代,再無公主出生,這大約也是天意。直到上一代,本宮才得一姑姑。只是姑姑卻是早早就尋到了意中人,自己選了駙馬。如今這婚約之說也就延續到了這一代,父皇這一代得了三個公主。姑姑府裡的女兒從出生就被父皇封了公主。算是四個公主。”

“朕聽說兩個多月前東海國前來天聖履行婚約的是洛瑤公主?”老皇帝詢問。

“皇上怕是誤會了!是本宮前來天聖想要了解百年前的婚約,洛瑤想要見識一下天聖國土風貌,於是隨我一同來了。不過走到河谷縣,正趕上大雨滂沱,山石滑坡,我們被截在了河谷縣,寸步難行,後來我過華王叔身體不適,舊疾復發,我們擔憂,便只能匆匆趕回了東海。”玉子書緩聲解釋道。

老皇帝眉頭微皺,不解地道:“照玉太子這樣說,東海國對於百年前的那一場婚約是何意?難道不是洛瑤公主來履行和榮王府的婚約?”

“自然不是!”玉子書含笑道:“父皇和本宮未曾見到景世子,又怎麼能輕易將公主下嫁?更何況當年那婚約之事是太姑姑一時意氣所立,父皇待她回東海之後才知情。後來又因為兩代無公主出生,便也擱淺了此事。上一代本來派姑姑前來解決,不想中途出了些差錯,便再度擱淺了。如今這一代四個公主,父皇才得以派本宮前來處理此事。”

“那依照玉太子的意思,如何處理?”老皇帝試探地問。

玉子書看了容景一眼,淺淺一笑,“這也要看景世子的意思!”

“哦?玉太子何故這樣說?難道東海國不想要和榮王府履行婚約了?”老皇帝看了容景一眼。

“玉太子和淺月小姐彼此傾心,東海國一直以來秉持高風亮節。自然不會行壞人姻緣之事。”玉子書笑道。

“原來是這樣!那玉太子就不必擔心了,雲王府的月丫頭自小就和朕的七皇子定有婚約。信物還是已故的雲王妃留下的。”老皇帝語氣一鬆,笑了一聲,“景世子和月丫頭如今一個未及冠,一個未及笄,都還是弱齡之年,對兒女情事朦朧不懂,難免誤入錯途。一日未定下之前,都做不得數。”

容景垂下眼睫,姿態沉靜。

玉子書含笑點頭,“原來是這樣!恕本宮孤陋寡聞,一直以來竟然沒聽說七皇子和淺月小姐的婚約。照這樣說來,此事需要好好商議。吾妹洛瑤上次見到景世子一見傾心,想要履行婚約,但我以為淺月小姐和景世子姻緣早定,彼此心儀,加之與淺月小姐有過爭搶雪狐那一面之緣,便早早就給了淺月小姐一封退婚文書。”

老皇帝面色微微一變,“你給了月丫頭一封退婚文書?”

“是,皇上不知嗎?”玉子書微微訝異地看著老皇帝,見他搖頭,他笑道:“我還以為淺月小姐回來京城之後就會迫不及待地將那封退婚文書拿出來,原來竟然沒有。”

“什麼樣的退婚文書?”老皇帝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