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院的女主人。如此這些,心一旦成魔,再淨化不去,我怎麼可能會想放手?”容景手輕撫著雲淺月秀髮,手指將她髮簪挑開,讓五指在她三千青絲裡絲絲纏繞,似乎三千青絲網住了他的心。

雲淺月靜靜聽著,不置一詞。

“師傅和普善大師比拼內力,我承認我想讓你即便恢復記憶也永遠記住那一刻。即便恢復記憶後你會當成這兩個月是一場笑話,會跟著夜天逸走,會投入夜天逸的懷裡,你也會記住我。”容景聲音忽然極低極啞,“我就想你永遠記住我,就想要你心疼,要你想起那一刻就疼得不能呼吸。我是想證明你心中有我。我就站在你身後,即便你恢復記憶醒來第一個看見的是夜天逸,你也會想起身後的我……”

雲淺月唇瓣再次緊抿。

“可是你一眼未曾看我……我就想著,有一場大夢,也算夠了。這副身子的傷不治也罷!你若不管我死活,我還活著何意?有一副好好的身子,你不在身邊,我豈不是一樣殘敗不堪?”容景指尖細細地纏繞起雲淺月一縷青絲,將他垂落在額前的一縷青絲纏繞在一起,繼續道:“可是我心底竟然留了一絲希望,我想著即便是夢,但這兩個月你是真的人,真的心,如何夢醒了就能將一切抹殺?我抹殺不了夜天逸和你視為重要的那些親人,你又如何能抹殺掉我?”

雲淺月繼續沉默。

“可是再次見到你,你身後坐著風燼。我不是醋了,而是怕了……”容景聲音又是極低,似乎壓抑著無數情緒從胸腹堆積許久才生生破喉而出,“我不敢見你,怕你對我說,容景,我們就當做一場大夢吧!如今夢醒了,你還是你,我還是我。那樣的話,你叫我情何以堪?不如我送你一把寶劍,你將我殺了也罷!”

雲淺月抿了抿唇,眼眶再次溼潤。

“我們不是完了!對不對?你當時是氣了對不對?氣我不治傷,氣我不見你,氣我不理你。是不是?”容景忽然放開雲淺月,目光凝著她的目光,看著她微微溼潤的眼眶,見她不語,他聲音忽然極啞卻極重地道:“雲淺月,你若敢說不對,敢說不對,我就……”

“你就如何?”雲淺月忽然開口,聲音也是微啞。

容景忽然背轉過身去,不看雲淺月,低聲道:“我能如何呢?我不會去死,不會去自殺,死的話豈不是更便宜了別人?可我也不能看著你和我形如陌路。”

“那怎麼辦?”雲淺月嘴角忽然勾起。

“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你不能對我說不。”容景揹著身子道。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忽然轉身就走。

容景面色一變,瞬間就轉過頭抓住她手臂,目光緊緊地看著她,“難道你真要……我不准許!聽到沒?雲淺月,我不准許!”

雲淺月任他拽住手臂,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緊張慌亂無措的臉,曾幾何時看到這般摸樣的容景。如何了斷?如何再說完了?她瞪了他一眼,揚長音道:“聽到了,容公子,你的聲音很大,將我耳朵都震聾了。”

緣深奈何!情深奈何!就這樣吧!

容景一愣。

“走吧!我餓著呢!”雲淺月反拉上容景的手,拽著他舉步就走。在這裡耽擱這麼許久,太陽都升起了,北城門兩旁會聚了不少百姓,都睜大眼睛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他們。再不走的話,他們免費在這裡演戲,該被這些雙眼睛烤著了。

容景愣愣地跟著雲淺月走了兩步,才試探地問輕聲問,“你說餓了?”

“嗯!”雲淺月點頭,想著多久沒吃東西了?可不是餓了嗎?

“我們去哪裡?”容景又問。

“醉香樓吧!”雲淺月看了一眼前面的長街,醉香樓近些。想起那日容景帶著她去醉香樓,她居然以為醉香樓背後的人是容景,原來殊不知是她。那是那一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