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彷彿塗上了一層神秘的保護層,阿布又將傘翻了個遍,依然沒有找到風刃留下的刮痕,但是當時阿布明明感受到了風刃撞擊的衝力。阿布想不明白,但心裡又有些不甘,於是忍不住轉過頭去看向自己的右肩,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在自己的右肩上沒有看見傷痕,映入眼簾的竟是一些漆黑的鱗片,它們如同從身體長出來一般,覆蓋在傷口上。

阿布驚奇地用左手輕輕撫摸著這些鱗片,入手堅硬冰冷,感覺如鋼似鐵,想起意識遊走時那些黑色的氣霧。阿布又掀起上衣,低頭看向自己左腰肌那道深深的傷口,果然不出所料,那道傷口上也覆蓋著黑色的鱗片。這些鱗片密不可分,聯接在一起。

阿布放下衣襟,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心中感覺如獲至寶。沒想到那些黑色氣霧竟然可以從體內透出,依附在面板上形成堅硬的物質。所有種種都讓阿布十分好奇,可這黑色氣霧是什麼東西,完全超出了阿布的認知。

阿布再一次地仔仔細細地檢查一遍全身上下,可除了這三處較深的傷口之外,其他小傷口已經被湖水泡得泛白,不過已經不再流血,只是左腳還隱隱作痛,行走不大方便。

阿布藉著月光,在湖邊採了一些草藥坐下用嘴嚼爛敷在腳上,忽然想起之前揣在懷裡的小半隻雞,摸了摸,想用它充充飢,可哪還有那小半隻雞呀。早在阿布滾下坡去時就丟了。阿布只好抽出匕首切了一些被薛滿丟棄的馬肉,烤熟之後狼吞虎嚥起來。阿布補足了自身能量,抬頭看看天空,月光依然皎潔明亮。阿布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出竹林,往北走去。

三天之後,阿布騎著路上買來的馬,踏上了前往馬坡鎮的官道,一路疾馳,路邊的樹木不斷向後飛馳。阿布心裡焦急,路上偶爾遇到了一些零零星星的人,但是就沒有一個屬於羅達右的車隊。

這幾個夜晚阿布常常被噩夢驚醒,夢中那些血腥殘忍的畫面,讓阿布心有餘悸。想想那些夢境,阿布的心就越發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於是想盡快趕到馬坡鎮確認,以求心靜神寧

到了拐彎處,阿布仍然馬不停蹄,不一會經過一片茂密的樹木,向前一看,一群人坐在面前不遠處的路邊休息。人群身後還停著幾輛馬車,許多匹馬拴在樹幹上。當阿布快到跟前時,發現人群中,有好幾個逢頭垢面的盜賊,雙手都背在身後綁著,而且一個挨一個地靠在樹幹上。

阿布的出現引起眾人的警惕,突然一人高興地跳起,摘下頭上的帽子,衝阿布喊道:“阿布,來這裡!”那人正是阿布日思夜想,十分擔心的尤娜。

阿布再看尤娜身邊站著的一人,不正是王超嗎?此時王超眼中神情複雜,還不時流露出一些幽怨。

阿布在兩人身前兩三米處勒住馬韁,跳下馬來,三人激動地聚在一起。尤娜眼眶溼潤,一把抓住阿布的袖子,生氣中帶著嬌氣道:“你這幾天去哪了?竟然不跟我說一聲,你難道不記得米歇爾阿姨交給我的任務嗎?你要是不見了,我如何向她交代呢?”

尤娜一連串的問題讓阿布無以回答,他愧疚地看著尤娜,撓著頭道:“當時,我見到了珈藍姐要找的人,為了追上他,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下次不敢了。瞧,我不是好好的嗎?不用動不動就把我娘搬出來吧。”

尤娜急喘幾下,很快從興奮而激動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心情平靜道:“以後你去哪裡,我就跟去哪裡,要是你敢再不告而別,我一定讓你好看。”

阿布只當尤娜在開玩笑,王超則斜眼看著兩人,心中充滿佩服與羨慕,打斷兩人低聲道:“你們不要再耍花槍了,這裡這麼多人,要記住你們現在是姐弟,不是夫妻。”

阿布和尤娜本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又不好跟王超解釋,兩人只能紅著臉低下了頭。

王超清了清喉嚨,言歸正題道:“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