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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晚上言說自己累了,不想有人打擾,將她們幾個人支開了,看樣子,小姐她又偷偷摸摸的溜出府去了。
還好小姐未穿夜行衣,今夜,應無危險。
遠處,玄北一溜煙竄進了竹林裡,他停下來喘著粗氣,見身後沒有人跟來,微微放寬了心,拍著胸脯道:“好險好險,要是被發現,怕是半條命都要沒了”。
他慢慢走回了臥室,坐下,從袖口中掏出楚懷玉的畫像,好好的一張畫,竟然從下面裂了一個口子,直接將楚懷玉的下半身劈成了兩半,玄北對著畫像嘆息,隨手將畫像往枕頭下一塞,躺在床上,心裡念著:楚懷玉你個臭小子實在是太可惡了,憑什麼昀凰姑娘只畫你一個人的,都沒有給公子畫一張,這口氣,實在是難忍。
玄北一邊想著,從明天開始要寸步不離地跟著楚懷玉,堅決不讓他靠近昀凰姑娘,一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此夜,月色溶溶。
昀凰在月光下漫步,一路上,半個人影都不曾瞧見,她來至慕容瑾的窗前,踮起腳,輕輕地撥開盆栽,瞅著那窗臺,裡面黝黑一片,瞧不出人影,昀凰凝眉,他這麼早就已經睡下了嗎?
也對,這麼晚的時辰了。
他那樣的人,作息時間定然是很規律的。
昀凰捏緊手掌心,在屋外來來回回的走著,略帶躊躇。到底……怎麼辦?進還是不進?要不要敲門?
她來至門口,打算敲門的手伸到半空中,便停了下來,他既然已經睡下了,便罷了,日後有的是機會,轉身正要離去,卻又停住了腳步,真的就這樣走嗎?
昀凰猶豫著,眼神一瞥,見房屋外,一顆白海棠樹在月光下茂盛地開著,月下無人,更顯得其清淑幽然,晚風一吹,枝葉輕輕搖曳著,猶如一身穿潔白衣裳的清冷女子在黑夜中迎風而動,她忍不住走了過去,見花朵潔白如雪,鮮豔潔淨,花朵多呈五瓣,顏色潔白,花蕊處淡淡的金黃色,襯得其越發的嬌柔唯美……
雨中有淚亦悽愴,月下無人更清淑。
昀凰忍不住伸手扶著枝條,低下頭,靠近白海棠花,輕輕一嗅,幽幽淡雅的香味飄來,清香中帶著絲絲的高雅,散在銀輝月色中,帶著微微的涼意。
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
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
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
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
念著這段詩詞,昀凰看著眼前的白海棠花,不由得淺笑,都說海棠無香,卻原來,它竟是有香味的,只是這味道甚是清淡,若是不靠近它,根本聞不出來。
昀凰不禁抬頭,看著漆黑的房屋,牆那邊的慕容瑾,他身上也是這般清清淡淡的香味,說不出是什麼味道,清香中帶著淡雅,雅緻中又帶著冷冽,猶如遙遠雪山之巔的雪蓮般的氣韻和高雅,遺世而獨立。每每被他抱在懷裡,被他的氣息圍繞著,安心之餘,也從心底漫溢開來悠久歲月沉澱下來的淡淡的悲傷,好似,這懷抱在很久很久之前就體會過;好似,這感覺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存在著;好似,一段千古傳承的古老悲歌,安靜的低吟淺唱著,早已無人記得的傳奇故事……(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不改初心
慕容瑾……
念著這三個字,不知為何,昀凰心中微痛,她煩悶地在門口踱步,只覺得有很多話想和他說,不知從何時開始,慕容瑾這三個字,就像是烙印一般可在她的心上,這種感覺,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
“姑娘,你要徘徊到幾時?”
溫潤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慍怒,從身後響起。
昀凰一驚,扭過頭,見慕容瑾不知何時開了門,站在門口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