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心中大驚,逃生的輕功更是催谷到最高境界。

無奈,強中自有強中手,一眨眼工夫,原君振己追至他身邊。

“這算是幫你唐門清理門戶了,唐颯。”

“什——啊!”

在最後一聲驚叫之後,龍泉山終於復歸平靜。

等待最是焦人心肺!

傅惜容躲在石洞中,心裡懸念著原君振的安危,因而自他離開石洞,前去揪出跟蹤在後的歹人之後,她便滿懷不安地來回踱步。

想出去尋他,又擔心自己成為負擔,反而連累他:可待在這兒等,卻又無法得知他的情況:心急如焚。

濃濃的無力感有如滔天巨浪向她湧來,幾乎淹沒了她。

“為什麼不能再堅強一點、勇敢一些?”她懊惱地問自己。“如果我也會武功就能幫上忙,就不會拖累他,更不必只能躲在這兒焦心等待……我、我為什麼這麼沒用?這麼……”未說完的自責終結於被人攬腰一抱、偎進寬闊胸懷的瞬間。

“我可從沒希望你是個武功高強的俠女哦。”身後,原君振聲音隱含笑意。“如果你真的身懷絕世武功,在動心之前,我可能會先找你比畫一番。”

“你、你都聽見了?”

“全聽見了。”原君振扳過她的身子,輕輕吻她額角。“我並不認為你會拖累我,從來都不這麼覺得。”

“但我什麼都幫不了——你受傷了?!”沮喪的語調在瞥見他頰邊血痕,瞬間化為驚恐。“怎麼會受傷?痛不痛?我、我們快下山去找大夫,快!”

“只是小傷。”原君振拉住心慌意亂的她。“你別擔心,這不礙事。”

“真、真的?”

“真的。”

定定看著他,確認他所言不假,傅惜容才打消找大夫的念頭。

“對、對不起,我、我太大驚小怪了。”她說著,抽出懷中絲帕,小心翼翼為他拭去傷口上的血珠。“痛要說一聲,我會輕一點。”

痛嗎?原君振咧嘴直笑。不,他並不痛;相反的,他覺得甜,甜得足以膩死一窩螞蟻!

她溫柔的力道,彷佛在擦拭什麼上等古玩似的慎重神情,在在令他胸口漲滿說不出的暖潮。

“真要命啊……”

“什麼?”傅惜容停下手,不明就裡。

“你這樣會讓我更想受傷。”賴在她懷裡,享受她全心全意的照料也不壞啊。原君振心想。

聞言,閃閃水光立時盈滿傅惜容的雙眸。

糟!瞧見她淚水盈眶,原君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別!千萬別掉——淚……”唉,來不及了。最後一個“淚”字,以無可奈何的氣音發出。

他指腹接下滑落臉頰的第一滴眼淚。

“嗚嗚嗚……我好擔心你……擔心你受傷,擔心你再也回不來,這麼這麼的擔心你,而你卻……卻說想受傷?嗚嗚……”

“我錯了。”面對敵人宛如索命閻羅的男子,此刻,像只夾著尾巴的敗犬,唉聲嘆氣地低頭認錯。

這一切,只因心上人決堤氾濫的珍珠淚呵。

“我保證,以後會避免受傷,儘量只讓別人受傷。”只求她別再哭了,她哭得他心都揪成一團了。

可這亂七八糟的立誓根本止不住她的淚,反而讓淚水掉得更兇。

“也、也不能、不能讓別人受傷……”

“這就有點難了。”行走江湖,三不五時打打殺殺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事。

“就不能……不受傷,也不傷人嗎?”她不懂。“無論是誰受傷,都會有人難過不是嗎?為什麼還——”

“這就是江湖。”原君振解釋道。“有時候並不是我不犯人,人就不會來犯我。就拿唐門來說,你與他們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