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喝道:“姓潘的,你趕緊下來,那張椅子,你沒資格坐!”

潘尚書聞言,笑容頓時消失,臉色陰沉下來,怒聲道:“大膽!竟敢說朕沒資格坐,不要命了!左右武士,給朕拿下此人!推出去斬了!不,給朕誅他九族!”

方錚愕然,對馮仇刀道:“這老東西是不是瘋了?”

馮仇刀面無表情的搖搖頭。

方錚見狀,趕緊叫過一名影子下屬,吩咐他如此這般。

龍椅上的潘尚書顯得有些歇斯底里了,他大力的拍打著龍椅的扶手,怒道:“來人!來人!為何不將此人拿下?你們,你們也要造朕的反麼?”

方錚沒有理他,對這樣的瘋子,方錚實在懶得跟他瞎掰扯了。揮了揮手,士兵們紛紛向潘尚書圍了過去。

“你們,你們膽敢以下犯上!你們膽敢造朕的反……你們,好!朕不會讓你們如意的!”潘尚書徹底的瘋狂了,起身走到龍椅的背後,不知從哪裡搬出一罈點火用的桐油,高舉過頭頂,黑稠的桐油頓時倒滿了全身,潘尚書整個人頓時變成了一個又黑又溼的油人。

士兵們大驚,紛紛後退了幾步。

嗬!這老東西居然還是個棒槌性子。方錚樂了,走到潘尚書面前,朝他笑了笑。

潘尚書驚得朝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道:“你……你別過來啊,老夫……老夫與這大殿同歸於盡……”

方錚摸著下巴,研究似的端詳著他,半晌開口道:“哎,我說你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啊?坐龍椅,還眾卿平身,裝瘋賣傻,別說,裝得還挺像的……”

潘尚書眼中閃過幾分驚慌:“你……莫非你不怕朕燒了這金鑾殿嗎?”

“還他媽朕啊朕的!信不信我抽你?”方錚狠狠的揮起了巴掌,想了想又放下。

接著方錚又笑了,笑得挺開心的:“哎,瞧你這架勢,莫非想點火自焚?”

潘尚書遲疑著點了點頭。

“說你傻,你還真是一傻到底,油倒身上了,你打算用什麼點火?”

“用……用什麼點火?”潘尚書被這個問題問住了,是啊,窮途末路,捨生赴死,多麼悲壯激情的時刻……可是,用什麼點火呢?

潘尚書左右望了望,此時已是白天,高掛在殿頂的宮燈早已熄滅,士兵們手上也沒有火把。

“用火摺子吧。”方錚好心提醒道。

“對,對……火摺子……”潘尚書抖抖索索的在自己身上摸索著……

良久。

潘尚書哭喪著臉抬起頭來,悲傷的望著方錚。

“忘帶了?”方錚同情的問道。

潘尚書點點頭,表情如喪考妣。

“你太沒記性了!”方錚皺著眉責備道。

潘尚書垂頭喪氣,不發一語,像個犯了錯被老師罵的孩子。

“你可以一頭撞死啊。”方錚指著龍椅前的玉石臺階,又一次好心的給潘尚書提供自殺幫助。

潘尚書囁嚅著嘴唇,怔怔的望著堅硬的臺階,半晌,終於搖搖頭,眼中一片灰敗絕望。

原來這老東西怕死,剛才全是在裝瘋賣傻,方錚在一旁冷冷的笑。

“既然你堅持要這種暖和的死法,我還是幫幫你吧。”方錚笑眯眯的遞上一個火摺子。

潘尚書楞楞的接過火摺子,抬頭見方錚的眼中滿含鼓勵和期待,潘尚書慘然一笑,便待打燃。

“等等!”一聲厲吼,方錚及時阻止了他,潘尚書嚇得渾身一激靈,手一抖,火摺子掉地上了。

“你……你待如何?”潘尚書望向方錚的眼神滿是驚恐,如同看著一個邪惡的魔鬼。

方錚友善的朝他笑了笑,接著大聲吩咐道:“來人,給我弄兩根鐵叉,鐵叉上再叉幾隻新鮮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