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未定。

咯噔、咯噔、咯噔……

穩重的踏步聲,一步一腳印,都如同雷擊一般重重落在每一個人心頭,碾踩得他們的心臟發緊生疼,顫愕不止。仔細瞧著來人,淺笑‘吟’‘吟’如流水,步履輕盈帶著風,看在眾人眼中卻如同扛著鐮刀翩躚而至的死神,正喜不自勝地準備收割靈魂。

來到那‘女’人背後,那人伸出‘玉’‘色’素手,全然沒有半分憐香惜‘玉’地拉扯著‘女’人的頭髮,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

下半身因為冰封的原因與地面相連,被這麼用力一扯,倒是成功脫離了冰層的鉗制。只不過那被活生生撕裂的劇痛,幾乎要將她的‘腿’扯斷開來的強大外力,叫她疼得連喊一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會兒從表面上看,雙還雙‘腿’能看保持著完整樣,已是不易。

瞧那‘女’人疼得臉都猙獰扭曲,還有下半身晃晃‘蕩’‘蕩’掛在半空的飄搖感,哪怕是再愚蠢的人也看得出,她的雙‘腿’是保不住了。

雖是如此,可也沒有人去斥責那少年一句半語,也沒有人為那‘女’人同情幾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可憐,她痛,難道被她肆無忌憚撞死撞殘的路人就不可憐,不痛嗎?

極致的痛,痛到麻木之後,那‘女’人仍舊不忘口出狂言,“你、你這個,咳,該死的……你,知,不知道,我,我是誰?本公,咳,咳咳咳咳……”

喉間一陣瘙癢,劇烈的咳嗽讓那‘女’人閉上了嘴,暫時停止了這種帶有“我爸是李剛,撞死人不怕事兒”意味的炫耀威脅。

雖然她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少年還是從她言語間的得意不難推斷出,眼前這位估計是某個帝國的公主。不過,那又如何?

她五歲的時候就敢把一國皇子,未來皇位繼承人之一給宰了個乾淨,別說屍首了,連骨灰都沒留下,更別提現在她已經長大了,有自保的能力了!

哼!她有什麼可不敢的?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公主,也敢當街行兇作惡,還死不悔改,廢她一雙‘腿’都是輕的!

“我管你是誰,我知道知道,你任‘性’驕縱,於鬧市之中縱馬行兇,害死無數無辜百姓,其罪當誅!你不是很得意自己的身份地位嗎?來,說給我聽聽,信不信我提著你的腦袋殺上你家找你的‘父皇母后’要個說法,看看他們是如何教出這樣大逆不道,禍害蒼生的廢物的!”

少年,也就是咱們翹家四處遊歷的凌九少,善解人意地將對方未能說出口的身份點了出來,還刻意在某些字眼加重語氣,大聲地宣告給周圍的人聽。

為啥?為的就是告訴所有人,她不懼怕任何當權者!

太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遑論一個公主?不是想拼爹媽嗎?那就如她所願,讓所有人都知道,一國公主是怎麼的一個欺壓良民,禍害四方的惡徒!

鬧大?

呵呵,她凌九最不怕把事情鬧大了,鬧大了……正合她意!

聲勢越大,名聲越旺,後面要唱的大戲就越‘精’彩!

紫璨的事情,想必已經讓她名聲大噪了,要是再來一發“為民出頭教訓公主”的盛事,無疑是更添一把火,為她迴歸帝都揚起一面熾熱紅火的大旗。

別搞錯了,這次迴歸帝都,她是準備去砸場子的!不論是皇室的,還是淩氏一族,這些人的麻煩,她凌九找定了!

可以說,這次的翹家遊歷,就是一次說走就走的闖禍之旅!

正好有個不長眼的撞上槍口,而且身份還如此顯赫,所作所為惡劣到踩到她的底線,如此廢物,豈能不好好利用?

之前就說過了,廢物要合理利用,而且,她凌九是無利不起早的人,尤其是這次又是一次天時地利人和皆在她這方的絕佳時機,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