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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為骨,風吹仙袂飄颻舉的絕頂美感來。
細長的鳳眸,餘光一瞥的時候很容易給人一種孤高傲慢之感,可這人卻是不一樣。他在看著你的時候,眸中那星星點點的柔意,總會在不經意間傾瀉出來,形成一個圓形的柔和光圈將你包裹其中。似是天生帶有悲天憫人的情懷,他的目光,總是那麼澄澈清淨,只消那麼一眼,便叫你沉醉其間,由裡到外的汙穢都被洗淨了一般。
然而,偏生是這樣的人,人們看到他聖潔純淨的一面的同時,也會打從心底生出自卑之意來。想要靠近,又怕自身的汙穢會褻瀆了他,只敢站在三尺甚至更遠的地方遠遠觀望著,默默瞻仰著他的絕代風華。
占卜者常說,相由心生,這個男人,不論外表還是內心,都給人一種純粹到了極點的很美好的感覺。
但是,凌笑卻很反常地不喜歡他!
不僅不喜歡,她甚至有一種,很想要衝上去朝他那張帶著繾綣笑意的俊臉上狠狠揮幾拳的想法!
是她思想太過異於常人,心理有‘毛’病呢,還是那個男人天生犯賤,跟她不對盤?
她敢用自己的項上人頭打賭,她從來沒見過這張臉,可是,心裡就是莫名地感到熟悉,厭惡感也唰唰唰地直往外冒。這個男人,肯定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跟她有過過節!
這個男人看著好像是表裡如一的溫和,身上既有‘玉’的光潔柔和,又有‘玉’的清冷淡雅,不明就裡的人估計也覺得他翩躚似仙,可她就是沒來由地覺得這個人絕對不會是人們看到的這副模樣。
用直覺這樣的說法,肯定是說服不了那些被他‘迷’‘惑’的人,但是無妨,她自己知道就好。看著他被人簇擁著朝自己這邊徐步走過來,凌笑眼底泛起陣陣寒‘潮’,沁骨冷的視線平靜地投‘射’過去,在那人身上狠狠地剜著,卻換來了他更深的笑意。
隨著那人的目光望去,縈繞在他周圍的人也看到了直‘挺’‘挺’站在那裡的凌笑,不由得縮緊了脖子。
一抹淺藍,一抹淡紫,兩者遙遙相對,彼此眼中只容得下對方,周圍其他人都被他們隔除在外了。一個笑容繾綣,溫柔雅緻,如同冬日裡的暖陽,照得人身心熨帖;一個孤傲清冷,寒冽沁霜,如同三九天的冷月,凍得人脊骨發寒。
一冷一熱的兩個人,兩相對立,怎麼看都不像是友好會晤的模樣。可即便如此,也無人能夠介入其中,能與和煦暖日比肩而立的,唯有那一輪孤高冷月爾。
在場的人,一個個屏氣凝神,生怕自己的呼吸稍重,便會驚擾了這兩人,破壞了他們之間這份瞧著怪異卻又該死的和諧的氛圍。
“呵~”沉默許久,凌笑率先打破了僵局,一聲輕呵從喉間溢了出來的同時,她也移開了視線,順著呵氣的方向微微低著頭,叫人‘弄’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當所有人都以為她在“深情對視”這一場較量中敗下陣來,選擇沉默來昭告自己退出較量的時候,她霍地抬了起頭,右臂抬高至與肩同高,五指成爪凌空一吸,三四十米遠的桌臺上放置的一個酒壺瞬間就到了她的右手掌心裡。
緊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下,她幽幽地抬起頭直視著對面那笑得溫柔的男子,忽地裂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然後,右手往後移動了一下又快速往前掄去。
見此,眾人集體目瞪口呆,高空中似乎還能殘留著烏鴉飛過時喊著的嘎嘎聲,彷彿在罵著“蠢貨”、“蠢貨”……
雕刻著青‘花’圖案的酒壺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直朝那淺藍‘色’衣衫那人——的臉奔去。青‘花’酒壺飛過之時,在場的人還能聽得見那劃破空氣的唰唰聲,可見凌笑用力之猛。
看著對準了自己的臉的酒壺,淺藍‘色’衣衫的男子笑而不語,在周圍眾人哇哇大叫的同時,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