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武天賜身上,這才輕輕舒了口氣。雪香也不快行,而是慢慢行進,並且時不時用尾巴觸一觸雪心滿是汗水的腦袋,似乎是在為她擦汗。出了山谷,便能看到東方天際的月亮。雪心道:“今天是中秋佳節。能與你一同賞月,就是死了,也值了。”武天賜心中感動莫名,道:“那我以後每年的中秋節都要陪你賞月。”雪心道:“不行,我要你每個月的十五都陪著我。”武天賜道:“每天都陪著你。”鳳雪心心中一熱,便是痛楚也不覺的了。

又行了小半個時辰,兩人一虎到了岱嶽小鎮。武天賜道:“先去望嶽客棧休息如何?”雪心道:“這裡安靜,沒人回來,未必安全,回兗州找呂弦一。”雪香得令,稍微加速,直到寅時才到呂弦一家中。此時天還沒亮,武天賜便上前敲開呂弦一家的大門。呂弦一睡眼朦朧,見是武天賜與鳳雪心二人,立即來了精神,道:“怎麼了?”武天賜道:“她肋骨骨折了,要你給治治。”呂弦一道:“臭小子,你不會接骨啊?”雪心道:“別聽他胡說,骨頭已經接上,只是我痛的厲害,你想想辦法。”呂弦一讓武天賜將雪心扶到床上。呂弦一道:“丫頭,你每天蹦蹦跳跳的,就活該受傷。”武天賜道:“呂弦一,你就別說風涼話了。”呂弦一哼了一聲,開啟藥箱子,取了些藥粉,用熱水衝開,攪成了糊狀,便交個武天賜道:“這活計我做不了,得你來。”武天賜道:“我怎麼辦?”呂弦一這時又找了些布條,和固定架。一同放到了床前,道:“丫頭都知道怎麼辦。”說畢就出去了。

武天賜按著雪心的指點,給她肋骨的斷處塗了藥,用固定架定住了肋骨的位置,最後用布條纏上。諸事完畢,天已經大亮。武天賜出門找呂弦一,但見呂弦一竟然躺在地上睡著了。喚醒呂弦一,呂弦一道:“臭小子,這點事情幹了足足一個時辰,也真夠慢的。”武天賜道:“以前又沒幹過。一個時辰就不錯了。”呂弦一道:“丫頭睡了?”武天賜道:“恩,睡了。”呂弦一道:“丫頭怎麼會受傷?”武天賜將救白虎的事情說與呂弦一,呂弦一奇怪道:“怎麼就你們兩個遇到了金兵?其他人呢,鳳老爺人呢?”武天賜道:“皇上聽說北面來了金兵,就帶著頭從北面殺了下去。師叔讓我跟雪心回來,卻不料遇到了大股金兵堵在了谷口。”呂弦一一驚道:“這麼說,現在谷口的金兵已經不見了?”武天賜道:“若非如此,我與雪心也逃不出來。”呂弦一道:“想必北面暴露的金兵只是為了聲東擊西,倘若皇帝未從北面殺下去,定然會在南側谷口遇襲。”武天賜道:“皇帝怎樣無所謂,我只是擔心師叔。”

呂弦一道:“皇帝衝到山下,衝殺了一整夜,必然不會再次上山從原路返回;而是會從泰山的東西兩側繞出來。那些堵在谷口的金兵之所以離開谷口,就是確定了這一點才離開,如果我所料不錯,這些人應該是繞到泰山西側堵截。”武天賜一驚,道:“那會怎麼樣?”呂弦一道:“這一批金兵能神鬼不知的插入我大宋內部,定是精銳。若皇帝在西側遭遇,必然是九死一生。不過這些人雖然是精銳,但必然數量不多。只是些小股部隊插入我大宋境內罷了。”武天賜道:“那師叔會不會有危險?”呂弦一道:“不過鳳老哥未必同意從西側走,若是皇帝能從東側回來。金軍就算掉頭再行追擊,追上之時,皇帝恐怕已經安然到達兗州了。”武天賜道:“會不會金軍分兵東西兩路?”呂弦一道:“必然不會,金軍不可能有那麼多兵力插入泰山,分開必死無疑。”

正說著,武天賜突然聽到遠處有一人的腳步聲,道:“有人來了!”呂弦一一愣,朝著遠處望去,不多時見來者竟然是一個四十左右歲的婦人,驚道:“韓二孃?”武天賜也吃了一驚,道:“韓二孃?是韓三孃的姐姐?”呂弦一點點頭,武天賜等人走近了,見韓二孃面貌確實與韓三娘有些相似,不同的是韓三娘面貌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