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莊主還真惹了大麻煩,來的人還不少!”

“嘻嘻,人多才好啊,打起來才熱鬧!”趙衛孝一臉的不在乎,笑嘻嘻地跑到門邊,透過門縫往外瞧,費了好大的力,卻看不到什麼動靜,抓了抓腦勺,對項靖寧和福家琮道:“這裡看不到熱鬧,我上屋頂去看看。”說完,一個箭步就從後窗翻了出去。

項靖寧哪敢讓趙衛孝一人涉險,對福家琮說了一句:“我也去看看”,就追了出去,福家琮雖然也想跟著出去,但想著躺著的幾個親衛此刻沒有一點自我保護能力,也只能搖頭留了下來。

待項靖寧飛身上房,卻不見趙衛孝的蹤影,舉目四望,只見一個身影正掛在正院的屋簷下,看那鬼鬼祟祟又興奮莫名的樣子,不是趙衛孝又是哪個。

項靖寧躡手躡腳地追了過去,正院的院子裡,雖然跟其它地方一樣,沒有燈火,但至少有上百個青壯提著刀劍,神色緊張地守護在院子的各個角落。

雖然趙衛孝和項靖寧的功夫蓋世,但老做蝙蝠也不是好差事,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兩人同時看中了院子裡的一棵大樹,剛在大樹上隱好身形,就聽得遠處傳來“嘶嘶”聲。

本來就神色緊張的護院人立即全身繃緊,渾身都戒備了起來。

“咦,怎麼會有騎兵?”聽到馬叫,就是在一邊只准備看戲的趙衛孝也無意識地疑問出聲。

“應該不是騎兵。”

項靖寧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早就確定了這馬嘶聲是從莊後傳來。莊後是大山,通著馬家嶺。山路騎兵難行。所以項靖寧才斷定來地不會是騎兵。

但他自己地疑慮卻不敢跟趙衛孝說起,因為。他是這一帶土生土長地人。再加上跟著福玉青在潭州當了幾年地差。依稀記得在北戎。有的部族相互聯絡就是用不同地馬嘶聲。

想到這裡。項靖寧的臉色一變,因為他又記起了剛才跟那個少莊主一起吃飯時。他先吃先喝地細節。

記得小時候北戎人還沒有跟南秦兵戎相見時,項靖寧曾經跟隨自己地父親到過北戎。而這種主人先吃先喝地習俗正是北戎人地待客之道。以示自己地坦誠。

當時因為發現院子裡那麼多馬肉。覺得蹊蹺。項靖寧還真擔心他們不是什麼好人。因此對少莊主的這個待客細節。只是覺得安心。卻沒有細想。

“難道這莊子裡住的是北戎人?”項靖寧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樹下的動靜,百思不得其解,因為陳莊離項家峪不過兩條山嶺,以前跟村裡人打獵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來過陳莊,如果現在這莊裡住的是北戎人,那原來的那些莊戶又到哪裡去了?難道都成了這些北戎人的刀下冤魂!

想著這些,項靖寧只覺得怒火中燒,恨不得此刻就跳下樹去,把院子裡的那些人收拾乾淨。

“乾女婿,你看,好戲要開場了!”耳邊突然傳來趙衛孝輕若遊絲的聲音。

項靖寧這才想起,現在可不是憑一時之氣的時候,趕緊定了定神。只見從莊尾那邊突然冒出不少火光,火光下,清清楚楚地照耀著他們的裝束,卻是一身南秦人的打扮,只是用黑巾蒙了面,一個個小心謹慎地往這邊院子圍了過來。

“怎麼是南秦人?”項靖寧對眼前的局勢有點不可思議,看向趙衛孝,只見他的老臉上掛著狡黠的笑容。

“你且耐心的看!”項靖寧的耳邊又傳來了趙衛孝的聲音,但項靖寧可以確定,趙衛孝連嘴唇都沒有動過。

項靖寧一陣狂喜,原來趙大將軍竟然練就了腹語,這可是傳說中的功夫,沒有深厚的內力是絕對不可能做到。

項靖寧前面還有些擔心收拾不了這些北戎人,現在卻可以定下心來看他們的表演了。

莊外來的人在小院前兩三百米的地方停止了前進,只見一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對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