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葬出殯的時候,一個普通的棺材,一般都需要八到十六個喪夫來抬,並不是能輕輕鬆鬆就能抬起來的,而且忌諱很多……”說到這裡,我停下觀察老沙,他並沒有反對,我就繼續往下說,“這些人完全不可能是人隨隨便便就能背起來,甚至走那麼遠的距離,進入到靈堂裡去。還有,你說的那個水泥柱子是什麼情況?”

“你忘記了,有個叫洪兵的人,在修橋的時候,被混凝土灌澆到了柱子裡嗎?”老沙看著我說。

我立即明白了老沙的意思,被澆灌在橋墩裡的洪兵,這個村子的守陵人,把橋樑建築內的人,也給弄了出來,估計是用了一種外人根本無法想象的辦法!

但我疑惑的是,守陵人的村子裡,不止有人背得動棺材,竟然有人能把那個長方體的水泥柱子背起來!

這在親身經歷的範疇裡,是個硬傷,說出來,沒有人會信。

“我也是事後才覺得不可思議,當時,我完全陷入恐慌,沒辦法保持冷靜。”老沙嘴上雖然這麼說,腦袋卻是在下意識的搖頭,似乎在說我這種靠想象力吃飯的人,不該產生這種疑惑,“我可以事先告訴你,他們村子裡,有一批人,具有十分特殊的本事。”

“他們,也是擁有秘密武術的傳承?”我想到大拿和老沙的背景。

“不是,他們在一定程度上,比我和大拿都要強,但他們的能力,不單是後天學成。”老沙說道,“這一點,沒必要隱瞞你,先前我說到過,他們的村子是風水陵的一部分,他們都是守陵人,具有特殊能力,跟這個有很大的關聯。”

“所以他們中,有侏儒那樣的土遁術士,有那種蠱惑人心的敲鼓人,還有力大無窮的大力士……他們是天生就這麼厲害。”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有什麼樣的人群,會有這麼多種人存在?”

“軍隊!”我立即回答。

“對,但對他們來說,具有這種本事,並不像一般人所理解的那樣值得高興,他們村子裡的人,沒有一個人會因為出生在那個村子而感到幸運,因為等待他們的,是無法擺脫的詛咒!”老沙說到這裡,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我沒親眼見過他們,但可以想象,具有使命的人,一般都過得比較沉重,那種使命感,會像一座山,狠狠的壓在他們肩頭。”我說。

“這些守陵人很少和虎符鎮裡的人來往,後來我才知道,即便是鋼廠那麼紅火,也沒有任何村子裡的人過去工作,這個實在是很蹊蹺的一件事情。”

“我的確不想推敲細節是否符合邏輯。”我點點頭,“因為你之前說過的那些話,早就說服了我,我想通了,在虎符鎮,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

“這些事,的確是太不可思議。”老沙說,“但是,後面發生的事情,遠不止這些,我還是慢慢告訴你吧。”

我擺擺手,示意老沙繼續說下去。

老沙和大拿兩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對地上的那一具屍體非常好奇,一個村民走過來,兩個棺材給開啟,其中一個棺材裡面的屍骸已經縮成了一團,只有勉強的枯骨,因為棺材豎立,屍骨堆積在最下方,另一個棺材裡,有一個人形的混泥土模樣,因為棺材板突然開啟,屍骨倒下來,摔在地面上。然後村民合力把這兩樣棺材裡的東西都收拾到剛才的那個白布旁邊,拉扯白布,把那團屍骸,和一個混凝土跟剛才的那個全部蓋在一起,大拿和老沙立即看見,剛才的那具屍體,是一個老頭子。

原來那個被撞死的老頭子,被他們從新墳裡把棺材給弄到這裡來了。

但是這又和兔子怪人有什麼關係呢。

正當老沙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族長又戴上了面具,手裡操這一根木棒,木棒上半截纏著花花綠綠的綢布。族長把木棍揮舞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