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土色,身體篩糠一樣的發抖。

冬生明白,這真的是遇到大事了。

然後就是那個幾個食客又回來了,吵著要吃冬生家做的小炒肉,冬生就給他們做了。可是食客說冬生做的菜不是上次的那個味道,拼了命的逼著冬生把手藝拿出來。那幾個食客,當時已經開始發病了,和冬生的兒子一樣,上吐下瀉。他們也急了眼,非得吃冬生上次做的菜。冬生明白,他們覺得好吃,那是因為吃的是自己切的太歲上的肉。現在哪裡還敢用太歲的肉做了菜給他們吃。

剛好食客身體也不舒服,就藉機說餐館有問題,要告冬生,除非冬生能做出上次的小炒肉來。兩邊就這麼僵持,突然食客好像聞到了香味,衝進廚房。冬生夫婦跟著攔也攔不住,在廚房裡看見冬生的兒子正在拿著太歲在吃。

這小孩應該是夠不到水缸的,很可能是太歲自己從水缸裡給爬出來了,食客從太歲上面聞到了味道,拼了命的去搶著吃,但是吃到一半,就都不吃了,好像心裡明白,不能再吃一樣。

然後食客就不走了,硬是賴在餐館裡,呆了一夜。冬生也不敢強行趕他們走,怕驚動工商和衛生部門。然後和食客一起,看著那個太歲,在一夜之間,慢慢的生長,恢復到了原來的大小。食客當然就立即撕了吃,再等著太歲自己生長。

冬生趁他們不注意,在晚上悄悄的把太歲給揣在懷裡,打算送回到蓄水池。到了天黑的時候回來了,對媳婦說,完了,他也吃了太歲的肉了,他在蓄水池邊,遇到個長得跟兔子一樣的人,把太歲捏在手上,硬塞到他祖籍裡,逼著他吃的。現在他要去廠子找那個人,指不定能把這個事情給解決了。

兩口子正在說著,就看到四個食客和自己的兒子,嘴巴開始流血,身體癱軟。這算是大禍臨頭了,然後冬生就看見水缸裡又出現了一個太歲,只是體型很小,估計是掉落在水缸裡什麼地方,自己沒看見,現在也長大了。

四個食客和兒子的嘴巴上唇裂開,冬生看到後,連忙驚呼,這不是跟在蓄水池邊見到的那個人一模一樣嗎。

然後就是這樣了,四個食客和冬生的兒子,就吃著太歲每天長的肉。這邊冬生就不停的去鋼廠找那個怪人,直到冬生遇到二子,沒奈何,說自己病了。

大拿聽到這裡,心裡咯噔一下,他想起來了自己和老沙在泵機房圓井的下面見到過壁畫,壁畫上畫的一些士兵,都是兔子腦袋。

這麼一聯絡,大拿立即就對二子說,“我要回廠裡,跟老沙合計一下,你在這裡等著。”

二子雖然嚇得夠嗆,也只能聽從了。

大拿轉身就出門,拼命的向廠裡跑過去。

出了冬生家的門,大拿腦袋就一直都在想兔子的事情,冬生說在蓄水池被長得像兔子的人餵了太歲,這個所謂的兔子人,應該就是上唇裂開,眼睛紅色的那種樣子。

不過,冬生又說過,在十多年前,也有兔子兵害死了三個人,只是不知道,這個兔子兵,是不是跟吃了太歲的食客和堂弟長得差不多。

不管是不是一樣,總之這種兔子模樣的怪人,都跟鋼廠地下的壁畫有關聯,這一點毋庸置疑。

大拿現在想的是要怎麼去找到兔子人,也就是逼迫著冬生吃了太歲的那位。說不定,一切的謎底都在這人身上能得到解開。大拿知道,這件事一定非常危險,必須要跟老沙一起,彼此有個照應,才穩妥。

這時候,大拿又多出幾分擔憂。

現在老沙是一個人在鋼廠裡,以冬生媳婦的說法,冬生是要去鋼廠裡找那個兔子人求饒救命,這就意味著,那個兔子人多半是在藏在鋼廠裡,如果晚上出來找麻煩,老沙能不能招架得住,還是個問題。

一想到這裡,大拿步子走得更快,腳下幾乎掠起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