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咱趙愛卿的吧。” 在最後,皇帝朱重八還是點頭了。 “謝陛下,咳咳。” 趙徵沒忍住,想抬起頭,卻又咳嗽了起來,只能恢復躺姿。 其實他現在的精神很好。 畢竟這種狀態,他經歷過好多次了。 幸好,這一次,也沒有被浪費。 ...... “讓老夫先來摸,你們都快拿出紙筆記下!” 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太醫,爭得了第一位。 剩下的太醫都趕緊找上紙筆。 沒有找到紙筆的,直接脫下了自己的外衣,將自己的內襯給撕下。 再咬破指尖,備以記錄。 而皇帝朱重八,此時,已不是這京城城門洞的主角,只能退到一邊。 ...... “來吧,這位老先生。” “老朽告罪。” 趙徵對著這個老太醫點了點頭,表示無事。 “趙大人,您現在已是雀啄之脈,你們都快記下!” “此乃危脈,雀啄連來三五啄,脈絡跳動已無法簡單透過髮膚感受,需稍微用力去尋摸皮筋!” “三五次一停一止為表徵,但內在,為肝氣虛脫!” “如果表徵未顯,也就是隻有偶然情況下才能摸到,那就危險了!” 老太醫尋摸著趙徵的脈絡,按照著經驗,繼續與後方的下屬醫官補充。 但他沒能補充多久時間。 因為他對趙徵摸著摸著,臉色就突然控制不住的變了。 大駭。 “趙大人......你......” “無事,換他們來吧,咳咳!趙某還堅持得住!現在......” 趙徵突然感覺有些氣虛,咳嗽過後,就呼不上氣,只能用眼神示意老太醫背後的其餘太醫搞快。 其餘太醫趕緊上前尋摸。 “是......!” 有比較年輕的太醫,只在醫書與長輩的口中聽聞過雀啄之脈的症狀,還沒有親自見過。 一時間激動,但還好,忍住了後面的字。 “你怎麼回事,從醫需冷靜!到後面去記錄!” 但老太醫還是直接當場罵了他。 “沒,沒事......” “這位小先生就在趙某身邊記錄吧,現在......咳咳!” “現在趙某有些感覺氣短,好像方寸靈臺,時動時不動的,或許是......經脈偶離的原因......” 沙~沙~沙~ 那個比較年輕的太醫,趕緊記下趙徵的話。 後方的同僚,都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還有,趙某感覺......咳咳,後背好像黏糊糊的。” 老太醫聽見這話,趕忙推開排隊摸脈的同僚,伸手到了趙徵背下。 “背汗如油,表示五臟六腑馬上竭力!” “快!將博望公抬進城門洞!!!” 老太醫在先前雀啄危脈時,臉色還能在大駭後恢復淡定。 因為他知道,危脈猶如軍情急報,雖險,但不會在瞬間潰軍。 可是背汗如油,那就不正常了。 “怎麼會這樣,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昔日李醫令說過,危脈出現,起碼還能堅持幾個時辰!” “對了,我有醫傳,醫傳!” 嘩嘩譁! 老太醫再也無法恢復淡定,拿出了懷裡的醫傳,在現場當著趙徵的面,就翻了起來。 其餘太醫,也在忙著轉移趙徵。 皇帝朱重八,直接被現場太醫擠到了一邊,成為了邊緣人物。 他想說點什麼。 好歹也給他這個皇帝一點面子吧。 但是他說不出口。 此刻,在這群太醫眼裡,根本就沒有他。 “李醫令......” 加上昔日種種,也湧上了他心頭。 讓皇帝朱重八突然感覺自己有些難受。 還好這時,太子朱標從人群中,擠了過來,來到了他的身邊。 這個優秀好大兒,緩解了他的難受情緒。 “父皇?” 太子朱標看著皇帝朱重八沉默著,表情有些奇怪,內心也起了擔憂。 自己父皇不會是太過內疚了吧。 “標兒啊!” 皇帝朱重八拍了拍太子朱標的肩膀。 但眼睛,還是看著在城門洞裡被搶救的趙徵。 “兒臣在呢。” 太子朱標還是沒看趙徵,他現在只關心自己的父皇。 但皇帝朱重八接下來對他說的話,卻讓他不得不轉頭看向趙徵了。 “你悟出的那套聖學,不該被束之高閣。” “明日,你去找劉基劉